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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盡曖昧之狀。房內的鄭得利和房外的妓子都怔住了,只見楚狂張口,面無表情地吐出一串旖旎浪聲,聽來便似房內兩人正在雲翻雨覆。
妓子們見那窗槅裡的影子聳動,淫聲浪語不絕,遂明白過來,嘻嘻笑道:“這是在辦事兒呢。方才還推三拒四的,現在卻乾柴烈火起來了!”
有人道:“也不知今日來的是什麼厲害客人,竟能降服那教鴇母頭疼的刺兒頭?”
又有人啐道:“甭管來的是什麼人了,咱們也莫在這兒耽擱時辰,玉雞衛大人將來,瓜子碟都未放好呢。快走罷!”
腳步聲三三兩兩而去,鄭得利鬆了口氣,卻旋即面紅耳赤。楚狂停了春聲,猙獰地笑了笑,說,“這下沒人攪擾咱倆了罷?”
鄭得利驚恐:“你……你要做甚?”
楚狂不接話茬,手腳利索,轉睫間就將鄭得利扒了個乾淨,只剩一條褻褲。他取下醉春園裡小倌穿的白衫,換上鄭得利的衣袴,叉腰笑道,“尺寸倒也正好,只是補丁多了些。喂,你先在這兒待著,我去去就來。”
他到妝臺邊,胡亂開啟妝奩,取了些鉛粉將臉撲白,又拿胭脂給自己畫了一張大花臉,這才大搖大擺地出門去。可憐鄭得利身上無衣,只能瞧著他橫行霸道,嘴裡叫著:
“喂,別走!你要去哪兒?”
“去替你殺人。”楚狂說著,猛一踢腳,靠暗勁震斷門閂。“順帶為我自己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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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燈燭熒煌,彩襟大袖的女子們蓮步移徙,輕歌曼舞。
長桌上擺滿海味山珍,脆土酥、古樓子、牛乳蒸羊羔,件件鮮香撲鼻。
楚狂爬到了簷上,揭了瓦,悄悄往屋內看,只見席上坐一位黑衣老婦,雖銀髮皤然,卻端勁矍鑠,神色冷冷地坐在那兒,散發著逼人寒氣。
連玉印衛也來了?楚狂心下一驚。玉印衛亦是仙山衛之一,雖位列第十,居仙山衛之末,可她的刀法臻於化境,乃一代宗師。
不過玉印衛在此倒不算得奇怪,因為蓬萊關內乃她鎮守的轄地,其餘幾位仙山衛大多居於關外,少在蓬萊逗留。只玉雞衛會常回此地,因為那老兒惦念著醉春園裡的水靈小唱,時不時便愛來此洩火。
楚狂的目光落向長桌盡頭,那裡坐著一位白髯飄飄的老者。繡衣袒胸,目若虓虎,威如山嶽。
那就是玉雞衛,是他此生唯一的仇家,他的眼中釘、肉裡刺。
而在玉雞衛身後,一張骨弓正架於臺上。那弓紋理細膩光滑,如羊脂美玉。楚狂認出那是一年前玉雞衛在箕尾大漠時於自己手上奪去的弓。其名“繁弱”,是自己最愛的寶弓。
想必玉雞衛亦對此弓愛不釋手,將其作為一件戰利品,時時帶於身畔。
楚狂悄聲蓋回簷瓦,輕捷躍下。他穿過人流如稠的廊子,來到僻靜之處。月光似銀色的海水,漾滿大地。他在月色裡走著,腦子在飛速轉動,要怎樣才能混入席間,奪回繁弱弓,取玉雞衛性命?
他的思緒忽而被打斷,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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