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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沒有背後的操手?&rdo;

祁鎮頓了頓。

&ldo;我老了，現在、以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找我要解決辦法，我可給不出來，你們自己談吧。&rdo;祁鎮不說，祁老爺子乾脆也不問了，摘了自己的眼鏡，中途瞧了陸卓年一眼，便半低著頭，仔仔細細地擦鏡片。等他擦完了，就站起身來，慢悠悠地推門出去了。

左喬、祁芸都在門口候著，不防祁老爺子突然出來了，下意識地喊：&ldo;爸。&rdo;兩人不免有些尷尬，其中左喬在尷尬之中又難掩焦急。

祁老爺子&ldo;嗯&rdo;了一聲兒，忽然看向左喬，問她：&ldo;徐家那個小姑娘今天沒來?&rdo;

徐家跟左家是姻親，徐可萱這個未婚妻，是左喬特地給祁鎮物色的，其作用不言而喻。本來左喬擔心祁老爺子對徐家看不上眼，但祁老爺子竟一直也沒說什麼，她便以為這樁婚事是定下來的。此時祁老爺子突然問起來，左喬心裡打鼓，強自鎮定道：&ldo;沒……他們兩個連訂婚宴也沒辦呢，今天是什麼日子，人家姑娘怎麼會到咱們家來。&rdo;

沒想到祁老爺子就問了這麼一句，轉頭就道：&ldo;你們兩個都在這裡，外頭一大幫子人怎麼辦?&rdo;

祁芸道：&ldo;畢姨在呢。都是自家人，跟畢姨也熟悉，沒什麼要緊的。我們這不是……不是擔心嗎?&rdo;

&ldo;什麼大事，有什麼好擔心的。祁家多少年風風雨雨，還不至於折在這點小水花裡頭。&rdo;祁老爺子慢騰騰地往前走，卻沒見幾個年輕人出來，左喬拼命給祁芸使眼色，祁芸正想開口時，聽見有人呼喊著朝這邊來。

&ldo;小姐，小姐‐‐您的狗、狗它掉水裡啦!&rdo;

祁芸臉色大變，轉頭瞪著左喬，左喬一下子慌了：&ldo;我交給傭人了呀。不要緊不要緊，狗天生就是會游泳的。&rdo;說著說著，覺得不過是條狗而已，祁芸用這種眼神嚇自己，未免太過了點，底氣又慢慢硬起來。

祁芸甚至不想再聽她說話，連忙往外跑。

第三十六章

剛剛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祁老爺子就把祁鎮叫進了書房，對他說：&ldo;這件事，你親自去查。&rdo;

&ldo;爺爺……&rdo;祁鎮十分茫然。

祁老爺子望著祁鎮。他面容蒼老，尤其經歷的事兒多，更顯風霜。因為年紀的緣故，脊背也早就佝僂了，坐在那裡時，不再如以往那般巍然自在，甚至連他的眼睛都不可避免地有些渾濁了。然而當他說起話來，就自然而然地顯露出了掌管祁家半個世紀所積澱的威嚴，即使這半個世紀以來，祁家一直在走下坡路，但在祁家，依然無人敢撼動老爺子的權威。

這會兒他慢條斯理地，對著自己最為倚重的長孫說：&ldo;你曾讓我教你，我說我教不了。到今天，我還是這個話。我只告訴你一點，這，既是公事，也是家事。你去查，查到什麼，查完了，再來告訴我你的想法。&rdo;

祁鎮不知老爺子是否那時就已看出了端倪，還是在更早的時候，當他一次又一次對自己的長孫嘆氣，以沉默來代替教訓，叫他&ldo;自己想&rdo;&ldo;自己決定&rdo;的時候，就已經預見到了今天。

拿到結果之後，他親自跑到徐家去問，徐可萱對此茫然不知，甚至委屈道：&ldo;我只是跟她說了一下……我根本沒想到她會把這件事情捅出去!這、這不能怪我呀。我讓她發宣告，讓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