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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必定是互相撈好處才能成交的。
掛了電話,齊武夫已經走了下來,趙檀嚇了一跳,心裡後悔,媽的,知道就看著點了,這陳燁真敢開槍!
“沒大礙,就把肉穿了,沒弄到骨頭。”齊武夫看了趙檀一眼,笑了笑道,只是左臂曲著,壓著動脈和經脈,儘可能地讓血液少流一些。
馬海超心裡不是滋味,看著齊武夫,不知說些什麼。
齊武夫半蹲下來,抽了馬海超一耳光,力道不清,一耳朵扇的馬海超臉頰通紅,看得一旁的趙檀和一些壓著陳燁的警員一陣驚訝,他卻徑自問道:“緩過神來沒有?”
馬海超乾笑一聲,道:“欠你一條命,以後我就是你的狗腿。”
“噓。”齊武夫示意噤聲,轉過頭對趙檀說道:“喊救護車吧,他吸食了少量白粉,屬於輕微中毒,可以把癮去掉,我也不想變成第二個血流而亡的孫開。”旋即起身,又看了馬海超一眼,道:“我沒權沒勢的,不需要走狗這種玩意,做我兄弟吧。”說完便坐在趙檀另一邊的臺階上長長吐了口氣,看著被押走的陳燁,百感交集。
這是他第一次和名義上的敵人交手,捱了一槍,放倒了十來個人,廢了陳燁一隻手。戰績可能會因為那一槍難看一些,但他還是笑了,露出一雙潔白的牙齒,畢竟,賺到一個兄弟。都是孤單的人,那就不能一個人活,彼此關照著點,小路自然長了,長了久了路子也就大了。
馬海超沉默了,然後笑了,一兩滴眼淚安安靜靜地流到嘴巴里面,他就這麼躺在通道口上,不出聲音,只是腦海迴盪方才齊武夫的那句話,沉默再沉默。心裡卻想起老人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一輩子總會有朋友的,關鍵還是要看誰能撇開你的身份地位給你一口飯吃。就像地上的一坨牛糞,總會有漂亮的花朵插上去的。
而當陳燁坐進車子裡的時候,不等他發作質疑為何這群人綁的是他,已經有個警員遞過電話來,電話那頭是陳燁熟悉的自己花費心思打通關係的海淀區局長的聲音:“陳燁,這回你撞了硬板,你還把人弄傷了?別人沒追究你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你就乖乖的在局子裡待半個月,等消停了再出來。別想著報仇什麼了,都是你碰不起的人物。半個小時前,我接到二十多個電話,有四五個是軍區直屬來的,還有的都是副廳級和副局級,還有一兩個廳級的冒出來。都護著這個叫齊武夫的。”
陳燁丟開手機,自嘲一笑,似感慨似抱怨地說了句:“我這個右手,總該要回來吧?”
………【023…犢子】………
久久停在遠處的吉普車門終於被推開了,走出的英俊青年披著羽絨服,對坐在臺階上的齊武夫很友好地笑了笑。
看著走來的青年,齊武夫已經想起這張熟悉的臉龐,是大興安嶺裡遇見的那群紈絝,只是眼前的趙鵬給他的印象還算不錯。無非在大興安嶺的時候趙鵬裡三層外三層地包裹著自己,不曾看清全部樣貌,現今一件T恤外便是羽絨服,顯得蕭條俊朗。完全可以憑著臉蛋去當小白臉。
“趙鵬,還記得嗎。”趙鵬自我介紹著,看了一眼納悶的趙檀,繼續道,“本來只是好奇誰有這個能耐驚動那麼多副廳級打一個電話下來只為捉一個區域的流氓頭,沒想到能遇見你,什麼時候下的山?”
齊武夫不同當初那般冷漠,一些人情冷暖與世故也都瞭然於心,不做作地回應道:“快有倆月了。”說完,心裡也在琢磨方才趙鵬的那句話,繼而也便想到是那群老傢伙的小動作,沒太大驚訝,無非偏離了他原本的判斷,但與結果無關。
“有興趣的話到木河會所來玩,有些專案挺有趣的。”趙鵬輕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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