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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鋅� �
啪。
罵了這一句,彭書記再次將電話掛掉。
這……唉!
徐保山很是無奈的感嘆一聲,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第四章 責任工分制
楊少宗一個人乘著夜色繼續走在漫長的小石子路上,想著自己的未來,想著自己的下一步,想著自己要負責制定的這份責任工分制。
此時的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要做的不是改變歷史,而是創造歷史,他所創造的將是一段神奇的歷史。
至於後面辦工廠的事情,他並沒有想太多,不管是辦什麼工廠,他都有辦法搞好,只不過是孰難孰易的問題。
他要思考的問題是哪種工廠投資更小,回報率更高,以後還能有非常長遠的發展空間,在旗山公社發展起來也更容易,同時要有100%的把握。
他最想辦汽車廠,淮海集團一直到他死了都沒有拿到轎車生產許可證,旗下的淮汽公司只能生產摩托車和農用車,這確實是他難以釋懷的遺憾。
現在考慮這個問題還太早。
楊少宗心裡漸漸想到的是這個時代的另一個典型公社——阜山。
阜山村從70年代就開始建自己的小鋼鐵廠,在1992年,阜山村的年產值已經達到四十多億的規模,華西村的鋼鐵廠、鋁材廠都是阜山村支援興建的。
就在阜山村抵達最輝煌的時刻,隨著堅持左的路線的村支書犯法被抓,數十家集體企業的生產隨之陷入停頓,1993年之後,原本屬於六千多名村民的集體資產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新上任的阜山鎮委出售一空,價值十多億的集體資產陸續劃歸私營,而且是以那種一貫令人憎恨和可恥的特殊低廉價格。
在整個過程中,村民們甚至沒有一句說話的權利。
當阜山村升級為阜山鎮,這些集體企業也就從自然村公社所有變成了鄉鎮政府企業,資產決定權隨之集中在鎮委手中,和“鎮”民們再也沒有了關係。
政治就是這麼邪惡,由村變鎮居然還可以玩出如此璀璨的花樣!
這是一場徹底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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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月光如此明亮的照落在防風林間的小土路上,仲夏的晚風吹的嗚嗚啦啦,林間,稻田裡傳來一陣陣的蛙鳴。
重歸故里,寒衣夜行。
楊少宗的心靈深處是冰寒若刺,他真正的看穿了這一切,他要掌握真正的力量。
他要讓旗山成為社會主義中國的新旗幟,就像是點燃一個火炬照亮那無盡的黑暗,更不會讓旗山重蹈阜山的覆轍。
幾十年已過去,幾十年又回來,他還是那個永遠學不會服輸也學不會停下腳步的旗山漢子,他身體裡那奔騰不息的大山的熱血又是如此炙熱。
這就是他的生命,一個旗山漢子的生命,這就是他的意志,一個大山男人的堅強不屈的意志。
……
第二天一大清早,楊少宗就和趙瑛一起去旗山公社管委會大院。
旗山人民公社管委會位於徐家集。
徐家集在旗山南部地區的中心地帶,被楊莊、新灘、趙莊、宋崗、紅旗村、穆店坡、秦崗八個村環繞包圍著,很多年前就是一個熱鬧的大集市。
管委會大院在集市西邊,對面是供銷社和農肥站,機關樓是大躍進時期建的二層紅磚樓房,外面有一圈大院牆包圍著,平時還有民兵站崗。
楊少宗來的很早,公社管委會尚未上班,到了管委會,趙瑛就去財經科裡上班,而公社書記徐保山比他們還早到一步,正在辦公室裡翻看檔案和報紙。
見楊少宗已經來了,徐保山示意他先坐在旁邊的長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