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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趴在窗臺外面。她親眼看到皇后望著淳于翌的眼神,那般疼惜,那般不捨,那樣溫柔。而自己的生身母親,明明好好地活在這個世上,她卻感受不到任何一絲的溫暖。她在母親眼裡,不過是一個工具,是討好父皇的一個籌碼。
她事事好強,想要當皇帝,不過是為了讓母親覺得她有別的存在價值。
懂事之後的淳于瑾,一直有一個念頭。只有讓母親當上太后,母親望著自己的眼裡,才會有一絲溫度吧?
母女倆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不知不覺就到了娥皇宮。宮門外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正悠閒地望著高牆之外的天空,神態柔和,閒適得如同掠過凡塵的天上人。
炎如玉看了淳于瑾一眼,近前對著那人喚道,「太子?」
淳于翌收回放遠的目光,倏然一笑,「貴妃娘娘,兒臣給您請安。」說著,又向炎如玉身後的淳于瑾打了聲招呼,「上次向你借的棋譜,你忘記給我了。」
淳于瑾稍稍一琢磨,便知道淳于翌有話要單獨對她說,「你待會來我房中拿吧。」
炎如玉順勢說道,「本宮約了空禪法師學法,就不招待太子了。太子在娥皇宮請隨意,不用客氣。」
「謝娘娘。」
淳于瑾的住處,是娥皇宮中相對僻靜的一處別苑。皇帝本來想為她另行安排一座宮殿,但她以自小在娥皇宮中住慣了為由,謝絕了皇帝的好意。
進入別苑的拱門上掛著一個有些年月的木質牌匾。上面的字有些殘破,早就已經無法辨認。穿過拱門,是一條橫在湖面的走廊,湖中漂浮著密密麻麻的荷葉。每逢盛夏,整個皇宮,就數這裡的荷花開得最為熱鬧。
沿著走廊走到盡頭,能看到一座四角的閣樓,這便是淳于瑾的住處。
淳于翌坐在二樓的窗邊,忍不住稱讚道,「瑾,你這裡可是個好地方。視野廣闊,御花園的美景也盡收眼底。」
淳于瑾命宮女端來茶,淡淡笑道,「風景是好,所以捨不得挪窩。」
淳于翌接過茶,飲了一口,開門見山地說,「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杏兒的宮女?」
淳于瑾毫不遲疑地說,「認識。」
淳于翌舉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說,「你千萬別告訴我,為了對付李繡寧,你竟然指使一個笨手笨腳的丫環到鳴
泉宮來監視我?瑾,這不是你幹出來的事。」
淳于瑾在他身邊坐下來,用手支著下巴,「別以為自己很瞭解我。」
「你沒有理由對付李繡寧,她對於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我倒寧願相信是徐又菱做的。」淳于翌斟酌了一下,補充道,「若說你樂見這個結果,在整件事中推波助瀾,倒還有點可信度。」
淳于瑾捏起耳畔的一縷頭髮,目光投向窗外,「什麼都被你猜到,無趣透了。」
「因為我們到目前為止,還算能夠和平相處。」
「你至今仍然堅信,我們兩個之間,只能活一個嗎?就算是我當了皇帝,你也未必會死。」
淳于翌旋轉著手中的茶杯,像在仔細觀察釉色,「很多事,並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瑾,若是我當皇帝,你會有活命的機會。但若是你當皇帝,我只有死。為了好好地活著,我輸不起。」
「那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的贏面越來越小了。蕭天蘊向父皇提出聯姻,我答應了。」
淳于翌的身形一頓,轉過頭,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女子,「你答應了?你想過蕭沐昀的感受嗎?他那麼努力,那麼不顧一切,不過是為了奔向路盡頭的你!而你,怎麼能就這樣轉身走開?!」
淳于瑾站起來往前走,裙擺像是一顆快速劃過天空的流星,「沒有人逼他走那條路。我也從來沒有說過,會永遠站在盡頭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