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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貴妃說我母后自始至終沒有把自己當成皇室的人,那請問你這個從在炎家就跟炎大將軍有私情,入宮之後,仍然和炎大將軍廝混,最後還生下公主的貴妃娘娘,又有沒有把自己當成皇家的人呢?」
「你!胡說八道!」
「不用忙著否認。我已經請太醫去查過這幾年你私自帶進宮的藥材,有避孕的,也有滑胎的。早年那些我已經查不到了,不過那時你也可以狡辯是皇上臨幸你。但是最近皇上一直臥床養病,恐怕臨幸你這件事,都是炎大將軍代勞的吧?」淳于翌往炎松岡那邊看
了一眼,淡淡笑道,「炎大將軍真是辛勞。若不是昨夜您在娥皇宮過夜,恐怕我命人放在娥皇宮中的香,今天也不會讓您這個身經百戰的大將,使不出一點力氣了。」
炎松岡癱軟在椅子上,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瞪大眼睛,坐以待斃。他沒有想到自己馳騁沙場數十年,臨了,卻擺在了一個黃毛小兒的手底下。他現在才知道,今時今日的太子,早就沒有當年那麼簡單了。自己太大意了!
淳于翌慢慢地走到床邊,安靜地坐下來,默默地把瘦弱的淳于文越放平躺好。淳于文越的渾身都在抽搐,表情痛苦不已,雙手蜷在一起,縮在胸前。淳于翌抓著他的手,輕聲說,「父皇,我直到你能聽見。我本來不想在你生前揭開這個秘密,算是我身為兒子為你盡的一點孝心。不過你的一生,都因為你身為皇帝的判斷,而不斷地傷害別人。母后是這樣,荀家也是這樣。最後告訴你一件事,當年我外公攻到鳳都之外的時候,我娘是連夜出宮去勸服他收兵了,根本不是你所認為的跟情人私奔。她心中深愛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後來幫你把她找回來吏部尚書蕭正樑。這些,都是空禪告訴我的。哦,他原來姓宇文。你為了自己皇帝的尊嚴,棄你有孕的皇后於深宮不聞不問,直到她死,你都沒有去見過她。那種痛苦,現在我要你也嘗嘗。等你死後,我會為你風光大葬,但我的母后,永遠都不會睡在你的身旁。因為你,不配。」
這番話,淳于翌說得很輕,旁人不一定能聽得見。但淳于文越卻聽得清清楚楚。
淳于翌命禁軍把炎松岡和炎如玉兩個人關入天牢,更嚴令封鎖訊息,抓捕炎松林,防止軍中大亂。
最後,他對黃一全說,「好好照顧皇上。」
他走出皇帝的宮殿,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母后,您那一世,所有的愛與恨,都在今天終結了吧。烏雲漸漸地散去,太陽的光芒又鋪滿了整個天空。順喜心有餘悸地說,「殿下,好險那。要不是前兩天那壺酒的名字太特別,就憑奴才這腦子,不一定能懂您的暗號呢!」
「沒有藏劍,這一次我也不會輸。等了四年之久,等我掌握了禁軍,控制京中戍衛,已經再沒有人可以像四年前那樣,輕易地牽制住我。小順子,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
順喜伸手抹了抹淚,心疼地看著淳于翌頭上的那一縷白髮,哽咽道,「殿下受苦了,都是奴才沒用。」
「男子漢大丈夫,做什麼哭哭啼啼的?」
「奴才是高興的。」順喜振作了精神,忽然間又覺得不對,「殿下,奴才好像不算男子漢……」
淳于翌難得會心地笑了一次,拍了拍順喜的肩膀,昂首闊步地下了臺階。
順喜在石階上高亢地叫道,「太子殿下擺駕回宮咯!」
☆、第八十四本經
荀香這幾日已經要被朝中形形□的大臣給煩死。有忙著送禮的,有殷勤地求為其在蕭天蘊前美言的。在皇宮裡是沒有秘密的,尤其當一個清心寡慾多年的皇帝提出自己要立後宮這麼一個天大的事情之後,無論是老臣還是仍待在掖庭的幾個女眷,都動了不同的心思。
但荀香沒有任何心思。她只想去天恆宮把蕭天蘊狠狠地揍一頓,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