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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塔魯,我錯怪你了,好朋友,回來吧!不要再和我慪氣了,好嗎?我向你賠不是,求你原諒,總可以了吧。&rdo;
一會兒,加加森往回走,手捂著鼻子。遠處起風了,風把嗆人的焦味兒刮到這裡來了。他邊走邊喊:&ldo;塔魯!&rdo;可是小猴子就是不理他,好像在說:&ldo;主人!你壞且笨,你從不體諒我,從未真正關心過我,也從未想過我的感受。不!主人不會不管我的,他愛我,我也愛他。他救過我的命,當我被父母遺棄的時候,是他發現了我。那時我躺在樹下奄奄一息,是他給了我最需要的椰汁,是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主人!&rdo;此刻,猴子立在樹梢上,想著他的主人,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了。
一根樹枝,帶著粗糙的樹皮,彎曲得像小蛇的尾巴。小猴用爪子使勁地拖拽著它,一邊搔著頭,一邊焦急地尋找著他的主人。
塔魯,是你嗎?我的夥伴,過來,看你髒兮兮的樣子,去哪裡了?你身後拖著的是什麼?&ldo;吱吱&rdo;,猴子歡快地叫著,放下樹枝,蹦到主人的懷裡。
&ldo;哦!寶貝,別這樣,不要舔我的臉。好!我聽你的,等火完全熄滅了再回家去,好嗎?&rdo;猴子點點頭,小爪子指著地上的枯樹枝。
那棵樹枝,好眼熟,加加森揀起一看,&ldo;天哪,它怎麼會在你這兒?&rdo;那是加加森殺死獵豹時用的枯樹枝。
第八章 破滅的希望
吱吱!當小猴把樹枝呈給主人,加加森呆立不動,凝視著枯樹枝。這根枯枝使他想起了那驚心動魄的一刻:一個孩子的童年,一次不幸的意外,在一顆幼小的心靈深處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他的同伴死了,活活地被獵豹吞食了。
一個可憐的孩子渾身是血,一幅幅恐怖的畫面在加加森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此時此刻他還能清楚地看到同伴如何在悽慘中死去。他痛苦地呻吟著,呼喚著加加森的名字,隨著聲音變得微弱,他的身體也四分五裂,鮮血從他痙攣的身體裡噴出。那時加加森的眼球爆滿了血光,鮮血淋漓的皮肉塞進了豹子的尖牙,斑斑點點的血跡在不斷地向外擴散,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肉就那樣變成了雪白的骨頭。豹子撕碎、吞食了一個小獵物,似乎並不滿足。它鋒利的目光,又注視著下一個目標:站在那兒發愣的加加森。
他嚇傻了,像頭束手待斃的小麋鹿,他只是個孩子,他能做什麼,逃跑嗎?他的腿已經發軟了,像棉花糖,身子骨更弱不禁風,隨時有倒地的可能。
這時他惟一可做的只有禱告上蒼,讓這頭兇殘的獵豹儘快結束他弱小的生命,不要讓他忍受肢體被撕碎時的極大痛楚,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是他所承受不了的。為此他想大哭,卻又不敢哭出聲來,他哽咽著,形同木人。
獵豹步步緊逼,離他越來越近,他隨之癱軟了,心跳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劇烈,就算他過去和麋鹿賽跑,也比不上現在這般飛快,咚咚的心跳,至今心有餘悸。那劇烈的心跳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四肢發軟,身子似乎早已不是自己的了。他眼前一黑,頓覺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他快支撐不住了,最後連一點聽覺也蕩然無存了。
就這樣,不知昏迷了多久。當大地甦醒,強烈的陽光照得他寒意全無時,他醒了,驚看著自己滿身是血,差點再一次暈厥,幸好這時大人來了,可是他們一見到他之後,一個個瞠目結舌,只有他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ldo;我死了嗎?&rdo;當他問其中一個身披豹皮、高大魁梧、頭插羽毛、手持長槍的武士時,他發狂的心跳才得以平靜。
&ldo;沒事!孩子,你真勇敢,是你殺死了那頭獵豹。你是我們部落的勇士,太陽神與你同在!&rdo;武士高喊著,用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