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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兒順著她的話問:“是嗎?”
她輕輕點個頭。“他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
“你認識大人很久了?”雀兒又問。
“說長也不算長……快四年了。”她拘謹地笑了下。“那時我無依無靠,如果不是大哥……我早就……”她沒再說下去。
“我明白。”雀兒點點頭,季大娘曾告訴她樂樂是個遺腹子,當時舒綾失去丈夫,的確會茫然失措。
“大哥是個很溫柔、體貼的人。”她又說了句。
雀兒耐心等著她接下來的話語,一會兒才又聽見她說道:“所以有時難免會生出一些麻煩。”
“麻煩?”雀兒順著她的話語。
“是啊!瞧著可憐的女人,大哥便會伸出援手,這是行善事,立意是好的,可難免讓姑娘家生出誤會,以為大哥對她們別有用意。”她打住話語,低首喝口茶。
“原來如此,不過想必大人都推拒了,不然他現在也不會獨身一人。”雀兒說道。
“是啊!”她點點頭。
雀兒等待她繼續說下去,可她卻緘默下來,滯悶的氣氛持續了一會兒,雀兒只得找個話題:
“你的手藝真好。”她吃口醃瓜,再次讚美一句。
“我也是這幾年才學的。”她微扯嘴角。“我不像你能幫大哥分擔公事上的煩憂,只會煮飯燒菜……大哥……非常欣賞你。”
雀兒立即道:“沒這回事。”
她像是沒聽到她說的話,繼續道:“跟著大哥這些年,我沒見過哪個女人入他眼過,你若沒嫁人,肯定——”
“說哪兒去了。”雀兒打斷她的話。
“是啊!我說哪兒去了。”她瞧她一眼。“女人嫁了人,就得守婦德,不管嫁了什麼男人都一樣,就算心裡覺得委屈,可也只能和著淚吞,不過這時若有人伸出援手,又是個男人,很容易便會生出不該有的情愫,也極易招來閒言閒語。”
她話語中的言外之意讓雀兒眨了下眼,她不想多疑,可從方才談話至今,舒綾似乎不停地暗示大人與她之間有著曖昧。
“很多閒言閒語都是無中生有之事。”她為自己倒了杯水,考慮著是否該把話說開,可又擔心說得太明,舒綾會老羞成怒。“有時是有心人想得太多。”
“男女本來就有別,太接近總是不好。”舒綾開始收拾碗筷。
雀兒在心裡嘆口氣。“我來吧!”她動手幫忙。
“不用了。”舒綾搖頭,俐落地將碗筷放入漆案內,對雀兒點個頭後,旋即走了出去。
雀兒站在門口看著她離去,不自覺地長嘆一聲。她與舒綾的關係大概是不可能改善了,最大的原因是她從未試圖去改進,不只舒綾,就連季大娘、在這兒幫忙的僕役甚至是衙門的捕快,她都刻意保持疏離的態度,因為當初便沒打算要久留,所以從沒想過要與他們熟稔。
如今看來,就算她想改善與舒綾的關係也不可能了,舒綾似乎把她當作情敵,說真的,她真不明白舒綾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這其實也不是什麼令人困擾的事,因為她原本就不想與這裡的人有太多的牽扯,更何況她就要離開了,這念頭讓她的心情像外頭的雨一樣,溼答答得令人沮喪,她嘆口氣,回房整理東西。
稍晚雨停後,翟啟允有事外出,雀兒則留在屋內教明基唸書,唸了兩頁後,翟炯儀派人來通知她有訪客,卻沒說訪客是誰,她疑惑地走到前宅的偏廳,驚訝地瞧見郭大傑一身溼的在廳內踱步,神情焦急。
她立刻道:“發生什麼事了?”
郭大傑沒有寒喧,立刻切入正題。“小梅一早出去到現在都沒回來,我怕她出了事,所以來找你幫忙。”
“小梅……”雀兒上前一步,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