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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不。&rdo;程閱心裡開始慌了，&ldo;我寫作業。&rdo;

說完她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拉過另一把椅子在江聽寒旁邊坐下，手也從自己的筆筒裡拿了支筆出來，還翻出了自己放在一邊的卷子，而後表情認真地道：&ldo;寫生物嗎?&rdo;

江聽寒看著她，問：&ldo;你不是抄作業?&rdo;

程閱只得訕訕一笑：&ldo;是哈，我給忘了。&rdo;她抿了抿唇，&ldo;那…你先寫?寫完我就來，我現在去……&rdo;

&ldo;不要玩遊戲。&rdo;江聽寒打斷程閱的話，看著自己的卷子，筆尖也落在上面，程閱看著她的鼻尖，也看見了她的嫩嫩的唇瓣張張合合，&ldo;不要跟他玩遊戲。&rdo;

&ldo;……好。&rdo;

好個鬼啊……程閱心情當時直接從珠穆朗瑪峰往下墜，摔到哪兒了摔死了沒有她都不想關注了。

江聽寒……這個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吧?程閱看著她慢慢紅起來的耳尖心裡說不出話，只得嘆口氣，轉身在床上躺下。

還有最後一節課，現在是下課休息時間，程閱在桌上側著腦袋趴著，這個視角她只能看見天空，湖水和公路那些看不見。

&ldo;閱閱，你說一個月後會下雪嗎?&rdo;趙羅薇也往外看了眼，而後看著程閱扎著的馬尾的腦袋，出聲問了句。

教室裡現在有點吵吵嚷嚷，不知道在討論著什麼，各處的聲音都傳進耳朵裡，吵得程閱感到有點煩躁，雖然心生煩躁的原因是別的。

&ldo;會吧。&rdo;程閱慢慢閉上眼睛，遮住自己眼裡的疲憊。

有風吹進來，把她的頭髮一縷一縷吹散了些。

楊可可側了側身體，問：&ldo;去年柳城下雪是什麼時候?今年會不會也差不多?&rdo;

趙羅薇應著：&ldo;忘記了，但每年差不多都是在中旬，今年應該也是?&rdo;

&ldo;好冷啊到時候，我怕了這天氣了，我大學我一定要填南方的學校。&rdo;

程閱側過頭，右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看著楊可可問：&ldo;可可，你想去南方的大學?&rdo;

&ldo;嗯，對啊。&rdo;楊可可面孔稚嫩一些，她自己彎著眼睛，&ldo;我爸媽都同意了，說到了開學的時候我們一家一邊自駕遊一邊慢悠悠地開去學校。&rdo;

&ldo;挺好。&rdo;程閱被她說的這番話這裡的場景小小地感染了下。

還有七個月不到她們就將高中畢業，程閱想到這點，心裡既喜悅又悲傷。

楊可可瞧見程閱低垂的眉眼，覺得程閱現在心情可能不太好，她問：&ldo;閱閱，你呢?&rdo;

程閱抬眼看向她：&ldo;我什麼?&rdo;

&ldo;你選哪兒呀?或者你想去哪兒呀?&rdo;楊可可皺了皺眉，&ldo;我們後門通知欄貼著的想要去的理想大學的便利貼，上面都沒有你的誒。&rdo;

程閱把手放下來，彎了彎唇角：&ldo;你知道上次江聽寒問我的目標我是怎麼回答的嗎?&rdo;

趙羅薇問：&ldo;怎麼回答的?&rdo;

&ldo;我說我去學開挖掘機。&rdo;

&ldo;……&rdo;趙羅薇捏了捏眉心，&ldo;我以為江聽寒可以勸到你，但看來沒用。&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