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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只是孩子對母親的依戀。

看到繫著圍裙走出來的方心佩，程敬軒不自覺地站起來，替她拉開餐椅。

&ldo;爸爸真有紳士風度！&rdo;方語柔拍著小手，替程敬軒戴上了一頂高帽子。

&ldo;還用你說？&rdo;程敬軒笑罵。

方語柔眼珠一轉：&ldo;今天，哥哥就不紳士。&rdo;

&ldo;哦？&rdo;程敬軒瞭然地看著她，&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他可不認為女兒會告哥哥的狀，想必是有話要告訴自己。

如果不是為方心佩打抱不平，就是想告第三人的狀。

這些小把戲，他雖然能看穿，但卻從不揭穿。

女兒露出小得意的時候，分外可愛。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根本與方心佩如出一轍。

但那是六年前的表情。

程敬軒側過頭，看到方心佩滿人的嗔意：&ldo;語柔，吃飯的時候別說太多的話。&rdo;

&ldo;那我先說話再吃飯。&rdo;方語柔急忙坐正身子，擱下筷子。

&ldo;沒關係，讓她說。我們一家四口難得聚在一起吃飯，偶爾說說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rdo;

方心佩哭笑不得：&ldo;我是不想破壞晚餐的氣氛。&rdo;

&ldo;不會啊，我講的話，爸爸一定愛聽。&rdo;方語柔一臉的嬌憨。

程敬軒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瑤鼻：&ldo;說吧。&rdo;

&ldo;今天哥哥把一個女人給罵了。&rdo;

&ldo;昊羽罵人？&rdo;程敬軒有些發愣。

兒子是那種信奉沉默是金的典範，輕易不會開口，更遑論是罵人？

&ldo;李寶儀？&rdo;他一下子就猜中了這場戲裡的女主角。

&ldo;爸爸，你好厲害，怎麼一下子就猜中了呀！&rdo;方語柔懊惱地噘著小嘴，&ldo;你應該多猜幾個，最後讓我來揭露答案嘛！&rdo;

方心佩看到父女兩個的互動，有心想要接過話頭，三言兩語把事情說完，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喜歡看到父女倆說話的神態，一個帶著寵溺，一個帶著愛嬌。

實在是太和諧了。

叫人怎麼忍心插嘴？

&ldo;爸爸，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rdo;方語柔清脆的聲音，很快把事情的經過講述得清清楚楚。

當然，其中不乏加油添醋的部分。

方昊羽始終沒說話，發言權交給了妹妹。

&ldo;不用理她！&rdo;程敬軒沉著臉說。

這個她，當然是指李寶儀。

&ldo;哥哥說好男不跟女鬥，所以，他不是好男！&rdo;方語柔吃吃地笑。

方昊羽白了她一眼，但沒有反駁。

&ldo;替媽媽出頭，應該。&rdo;程敬軒卻替兒子撐腰，&ldo;罵得好。&rdo;

聽到父親的讚賞，方昊羽終於露出了笑容：&ldo;等我的跆拳道學到黑帶，不單動口，還要動手呢！&rdo;

&ldo;你已經動過手了！&rdo;方語柔笑靨如花，&ldo;那個女人只是紙老虎，被哥哥一推就摔跤了。還想打媽媽，結果打到了門框上！&rdo;

&ldo;吃飯吧！&rdo;方心佩淡淡地說，用筷子輕輕敲了敲碗邊。

&ldo;好，我吃得很快的！&rdo;方語柔把狀告完，很快樂地扒起了飯。

&ldo;對不起。&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