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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哥，媽媽明天就會好了吧？&rdo;方語柔擔憂地問。

&ldo;那當然。&rdo;方昊羽肯定地點頭。

於是，方語柔又笑語如花。

&ldo;讓媽媽好好睡吧，你們也出來，好不好？&rdo;程敬軒看到方心佩的呼吸，已經越來越淺，放低了聲音，對兩個孩子說。

&ldo;不，我們要陪媽媽！&rdo;方語柔卻搖頭。

&ldo;爸爸給你們買了好多玩具，你們來看看喜不喜歡？&rdo;程敬軒誘之以利。

方語柔蠢蠢欲動，但方昊羽卻不屑一顧：&ldo;等媽媽醒了，和媽媽一起看。別以為幾件小件具，就能收買我們。今天跟你去程家，是給你面子。&rdo;

程敬軒啞然。

他想發怒，拿出做父親的權威。可是看著雙胞胎幾乎如同一轍的臉，又徹底地洩了氣。

算了，欠他們的太多，就算寵一點，也無所謂。

悻悻地走出房間，叫了一堆外賣，然後坐在沙發上發呆。

臥室裡，虛掩的房門透出桔色的燈光。側耳細聽，竟聽不到兩個孩子的聲音。

難道他們也睡著了？

也不知道蓋上被子沒有，可別一個沒好，再病倒了一雙。

他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卻看到兩個孩子正揚著兩張笑臉，半趴在方心佩的身側，交換著眼神。

方語柔回頭，看到當門而立的程敬軒，用手推了推方昊羽。

不知道這個動作，表達了什麼意思，只見方昊羽搖了搖頭，方語柔笑著點頭，然後跳下了床，朝程敬軒走來，用手指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程敬軒再看方昊羽，他又回過了頭，留下一個後腦勺。

&ldo;爸爸，我們出去說話。&rdo;方語柔悄悄地說了一句，程敬軒立刻聽話地走了出去。

&ldo;昊羽怎麼不出來？&rdo;走到客廳，程敬軒才敢出聲。

&ldo;哥哥要幫媽媽換冰袋呀！&rdo;方語柔愛嬌地歪頭，&ldo;爸爸不知道冰袋要經常換的嗎？如果從冰箱裡直接拿出來，媽媽會冷得受不了的。&rdo;

&ldo;哦，這樣啊。&rdo;程敬軒覺得在兒女們面前，自己的智商倒退得厲害。

&ldo;冰袋回一回溫，然後用毛巾包住，就不會弄濕枕頭啦！&rdo;方語柔連比帶劃，笑靨如花。

&ldo;你們……怎麼會照顧人？&rdo;程敬軒覺得那笑容，讓自己心酸。

&ldo;因為每次語柔和哥哥生病，媽媽都是這樣照顧我們的呀！&rdo;方語柔笑得很燦爛，一把抓住程敬軒的手，&ldo;爸爸說買了很多玩具的，不是騙人吧？&rdo;

程敬軒失笑，原來女兒還是被玩具吸引了的。

&ldo;爸爸怎麼會騙你們？來，我佈置了一間玩具屋，專門給你們玩的。&rdo;

他牽著方語柔的小手，走到原來的書房。裡面的書還在，不過前面多了一組櫃子，裡面塞滿了變形金剛、悠悠球、芭比娃娃……

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玩具商店。

方語柔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深呼吸了兩口，才小心地問：&ldo;爸爸，這些都是給我們的嗎？所有的，都是我和哥哥的？&rdo;

在得到程敬軒肯定的回答後，她才奔到櫃子前，把悠悠球一個個捧出來：

&ldo;這個哥哥一定很喜歡，幼兒園裡的小朋友還顯擺呢！哼，等上學的時候，哥哥統統都拿去，也讓他們羨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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