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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見過親戚家的孩子，這麼大……似乎還要傭人追著餵飯吧？可是這兩個孩子，拿著叉子吃得已經很有模有樣了。

&ldo;小心一點，別把叉子戳著了喉嚨。&rdo;他擔心地提醒，又問方心佩，&ldo;你不餵他們吃嗎？&rdo;

方心佩一臉的莫名其妙：&ldo;他們都這麼大了，還用得著餵嗎？&rdo;

&ldo;多大？還上幼兒園呢！&rdo;程敬軒不滿。

方昊羽和方語柔齊齊做了一個很不屑的撇嘴動作：&ldo;我們又不是小嬰兒！&rdo;

然後，繼續埋頭苦吃，卻很少發出聲音。就是說話，也只是兩個人之間說悄悄話。

程敬軒注意到，方昊羽很會照顧妹妹，什麼東西都是先分一份給方語柔，然後再吃自己的那一份。而方語柔吃得眉開眼笑，偶爾拿一塊小吃，也是先拿給方昊羽，再心滿意足地吃得像只小狐狸。

難道是雙胞胎的原因？他們比平常人家的兄弟姐妹，更相親相愛。

程敬軒只看不吃，偶爾喝一口咖啡，時不時地問：&ldo;還要什麼？要吃就點。&rdo;

方語柔給了他一個白眼：&ldo;我們又不是大胃王，這麼多都吃不掉。媽媽說，浪費是可恥的行為，農民伯伯種地很辛苦的，汗都滴到泥地裡去了。&rdo;

方昊羽沒好氣地說：&ldo;是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rdo;

&ldo;就你會背詩，我也會啊！春種一顆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閒田，那個……還要把種田的人餓死。&rdo;方語柔最後一句還是沒背出來，只能用白話解釋。

&ldo;農夫猶餓死。&rdo;方心佩笑著提醒。

&ldo;對對，反正就是那個意思。&rdo;方語柔的聲音很小，對於背詩沒比上哥哥，還是有點不甘心的。

程敬軒卻對著方心佩又驚又喜：&ldo;這麼小就能背詩了？是你教的吧？&rdo;

方心佩苦笑：&ldo;我整天就想著賺錢，哪有這麼多的功夫教他們？有的是在幼稚園裡學的，有的是聽錄音機裡學的，還有的是看的畫本，我只是偶爾教幾首。他們記性好，一個會背的話，另一個也能背得差不多。&rdo;

&ldo;媽媽，我可以叫叔叔爸爸嗎？&rdo;方語柔吃得差不多了，就跑到方心佩的身邊，趴在她的身邊咬耳朵。

&ldo;可以的。&rdo;方心佩心情複雜，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ldo;爸爸！&rdo;方語柔脆生生地叫一聲。

程敬軒怔住了，看著女兒亮晶晶的眼睛，五味陳雜。

方心佩目光微黯，原來他並不希望認回一對兒女。方昊羽雖然沒有叫，但看向程敬軒的目光，也含著緊張。

正文第76章 第一次當爸爸

&ldo;爸爸不喜歡語柔。&rdo;方語柔幽怨地低下了頭，把臉往方心佩的肩頭蹭了蹭，像是一隻受傷的小野獸。

程敬軒看著泫然欲涕的女兒，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絞成了一團，急忙解釋：&ldo;不是的，我剛才沒反應過來。呃……從來沒有人這樣的叫我，你再叫一遍，好不好？&rdo;

方語柔怯生生地又叫了一聲&ldo;爸爸&rdo;，程敬軒急忙答應：&ldo;哎！&rdo;

方心佩摸了摸方昊羽的頭：&ldo;你也叫吧，他是你們的爸爸。你和爸爸，長得最像。&rdo;

方昊羽有點害羞，低著頭輕輕地叫：&ldo;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