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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好了的，不是這樣子。

&ldo;我明天約了人的……&rdo;

&ldo;沒關係，你喜歡逛街，我陪你們一起逛。&rdo;程敬軒迅速地介面。

&ldo;不用。&rdo;方心佩連忙搖頭。

開玩笑，他站在身邊，就像是一千瓦的水銀燈，把周圍從八歲到八十歲的女性目光，全都吸引過來，她還能逛什麼？

&ldo;我記得你從不喜歡逛街。&rdo;程敬軒疑惑朕。

&ldo;是啊，不喜歡。可是媽媽逼著我出去玩，說是悶在家裡不像個年輕的女孩子。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我早就不年輕了，怎麼會有年輕人的心態呢？&rdo;方心佩一臉的無奈。

其實，她所謂的逛街，大概就是在店裡穿梭兩趟，然後拉著劉敏找個地方喝茶聊天。

只要手裡有件戰利品，就能回去向方怡交差。

&ldo;你才二十來歲，還不算年輕？&rdo;程敬軒看她神色悵惘，就覺得心裡不是滋味，故意笑著調侃，&ldo;要你這麼說，我就是老頭子了吧？那也好，老頭配老太，天作之合。&rdo;

方心佩失笑：&ldo;你也從來沒有年輕過吧？像是昊羽，能坐整整一天都不動彈。比起語柔，他也不像個小孩兒。&rdo;

&ldo;那是，像我。&rdo;程敬軒得意洋洋。

方心佩忍著笑：&ldo;是啊，從小就像個小老頭。&rdo;

程敬軒替兒子辯解：&ldo;那是早慧，智商高！下次我帶他去測一測智商，估計沒有二百，也有一百八十。&rdo;

&ldo;情商太低，智商再高也不同用。&rdo;方心佩故意和他抬槓。

&ldo;我的情商是不高。&rdo;程敬軒承認，&ldo;但是比你要高一點點。&rdo;

這女人，腦袋似乎從來沒有開過竅。他都表現得這麼低姿態，她還是像塊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就是不肯鬆口。

其實，也就兩年的時間，她在固執什麼呢？

有的是女人不求名份地跟著他，而她們卻都不是她。

&ldo;我？算了，有些感情，你是不懂的。&rdo;方心佩意興闌珊，&ldo;或者，像你這樣出身的人，都不會懂得。&rdo;

&ldo;別把我踩到泥底下吧？&rdo;程敬軒不滿，不過因為成功地誘－拐了她，心情正好，因此聲音是帶著笑意的。

&ldo;你是天上的雲朵，我才是塵土裡的那個。&rdo;方心佩聳了聳肩，卻因為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這個動作，做起來有點吃力而作罷。

&ldo;佩佩，別再說氣話了。&rdo;程敬軒安撫。

&ldo;不是氣話，這是實話啊。&rdo;方心佩嘆息。

她還有什麼可生氣的呢？他就像是生活在玻璃皇宮裡的王子，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明白民間疾苦的。因此，他總以為所有的感情都是理所當然，卻不知道要付出它們，其實也需求代價。

程敬軒忽地鬆開了她腰間的胳膊，方心佩正覺得奇怪，他已經替她解外套的扣子。

&ldo;你要幹什麼？&rdo;她頓時紅了臉。

&ldo;你不覺得房間裡很熱嗎？我替你把外套脫下來，反正你裡面穿著睡衣。&rdo;程敬軒無辜地攤了攤手，&ldo;看看你，背心都沁汗了。&rdo;

&ldo;我……&rdo;方心佩正要接話，忽然覺得不對。

他的手，什麼時候伸進了她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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