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氈的模樣，不忍再提。也許，只要車到山前，才尋路了。

&ldo;還不如不要回來的好。&rdo;方怡忽然長嘆，聲音悽然。

&ldo;媽媽，難道你還不肯原諒我嗎？&rdo;方心佩愣了愣，低聲問。

&ldo;當然不是。&rdo;方怡矢口否認，&ldo;如果早知道回來會被認出來，倒還不如我去深圳的好。雖然在南津住了幾十年，可為了兩個孩子，我寧可到深圳去！都是我不好，非要你回來不可！&rdo;

&ldo;這怎麼能怪您呢？&rdo;方心佩看到方怡自責的模樣，連忙挪了一個位置，坐到她的身旁。

&ldo;少了兩個孩子，家裡可真夠冷清啊！&rdo;方怡有點傷心。

&ldo;以後……&rdo;方心佩覺得難以啟齒。

可是，又怕程敬軒突如其來地使一招，把兩個孩子接走，方怡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自從她帶著方昊羽和方語柔回來，方怡整顆心都彷彿撲到了孩子身上。每次週一一大早送走了孩子們，就開始唸叨著週五的放學。

&ldo;佩佩！&rdo;方怡有些緊張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ldo;如果他們程家要留下兩個孩子，那可怎麼辦？&rdo;

&ldo;應該不會，他答應我的。&rdo;方心佩沒什麼把握地安慰。

方怡卻一個字都不相信：&ldo;哼，他說的話，也能當信？你怎麼還像五年前那樣天真，這麼容易相信別人呢？&rdo;

方心佩委屈：&ldo;我也沒信錯人吧？至少，他答應我的，都做到了。&rdo;

說完了才知道後悔，這塊傷痕，一直是母女倆極力同迴避的。

果然，方怡的臉色倏地變得白了：&ldo;是我不好，如果不是生那樣的病，你也不必受苦。&rdo;

方心佩慚愧：&ldo;對不起，媽媽，我不該再提的。可是，我很高興救回了媽媽，這個世界上，除了昊羽和語柔，我就只有媽媽這一個親人。當時，就算是再艱難一百倍的條件，我也會答應的。&rdo;

方怡嘆氣：&ldo;你呀，真是個傻孩子。&rdo;

&ldo;我才不傻呢！&rdo;方心佩笑嘻嘻地說，故意裝出一副天真的神情，&ldo;我上學的時候，老師可都誇我聰明呢！&rdo;

&ldo;是啊，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病，你現在可能已經找了一份好工作，有一個登對的男朋友了吧？&rdo;

&ldo;我現在的工作難道不好嗎？二十五歲的財務總監，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rdo;方心佩故意誇張地笑。

&ldo;可是你……&rdo;方怡心酸地看著她姣好的容顏。如果不是因為有這樣的一段過去，她會談一場真正的戀愛，就不會這樣受苦了。

可是，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臨睡前，她問：&ldo;佩佩，你真的……沒有覺得怨恨嗎？&rdo;

方心佩認認真真地回答：&ldo;媽媽，我對您只有感激。如果不是你當初把我從孤兒院裡帶回來，根本就不會有昊羽和語柔。雖然我曾經怨恨過程敬軒，但想到兩個孩子，我還是由衷地感激。所以，我誰也不怨恨。&rdo;

方怡點著頭若有所思地去了，方心佩這才掏出了一直處在震動狀態的手機。螢幕上，亮著的名字，是程敬軒。

正文第114章 我們的家

她急忙避進自己的房間，才敢按下接聽鍵。

&ldo;餵？是不是昊羽和語柔…&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