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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新安握著手機的力道明顯加重了幾分。
即便不是近在眼前,他也能鮮明感受到男人言辭間的威懾,男人總是居高臨下的態度,搞得他好像必須受他所迫替他做事。
這憑什麼?
他憑什麼對他指手畫腳的?
賈新安在高位坐久後,整個人已然不像從前那般怯懦無能,承受壓力的能力也遠超先前。
所以即便是聽了男人這種話,賈新安還是面不改色地說:「輪船現在是出口的唯一出路。」
這話無異於有力回擊。
男人卻絲毫都沒被他鎮住,反覺有意思地接話:「youthkyou』rheonlyoneicaalkto?(你覺得我就只能找你?)」
「don’tfyou』rradgyourbrother’slife(別忘了,你換的是你弟弟的命。)」
賈新安的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捏著手機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發顫。
最後一句,賈新安妥協前的最後一句,他只那最後一點要求:「你讓我聽聽他的聲音。」
可就在這句話說出的那秒,「啪」的一聲,對面直接掐斷了電話。
落入無盡沉寂的手機,再沒丁點聲響。
賈新安心中肆亂發酵的那個猜測不斷擴散。涼風拂過,他右眼皮跳得更加劇烈。
下一秒的呼吸,他仿若聽到了自己心潭岌待崩裂的細微碎聲。
然而,賈新安被牽制後的情緒是怎樣的,男人不會關心,也不屑關心。
他很清楚,他不可能給賈新安提供賈新傑聲音的機會。
因為這個機會,從先前那個鵝毛大雪天開始,就成了零。
回到庫區後,正好是吃飯的時間點。
男人沒吃飯,反是徑直走向了程南蕁的那間,重力直接朝裡推開門,任由冷風肆無忌憚地倒灌而入。
進去後,男人一腳踹上鐵門。
「呲啦」一聲重力摩擦,額外刺痛耳膜。
程南蕁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仿若聞所未聞,還是從前那般模樣,沒睜眼給男人一個眼色。
沒有旁人的環境,男人提前掐斷了這塊竊聽器的聯結。
他幾步邁近程南蕁床邊,抓住她的手臂,根本不顧自己力道有多大,猛地一下把她拽起。
程南蕁白皙的手臂上都被他抓住幾道指腹壓下的紅印。
這回,程南蕁總算睜了眼,凜冽的目光轉而撞上男人怒火縱然的深眸,重戾都將空氣擦出無形的對峙焦灼,窒息的味道由高及低籠罩降下。
男人開門見山就問:「what’swiththephoto?(照片怎麼回事?)」
程南蕁面無表情。
照常不會搭理的態度,今天她卻有違尋常地開了口,依舊是中文:「我怎麼知道?」
「don’ttell’sacidence?(別告訴我又是巧合?)」
程南蕁甩手掙脫開他的禁錮,冷眼看他,唇邊卻似有若無地揚出一絲笑意,「如果我說是,你現在就會把我處決?」
她在挑戰男人的耐心底線。
以往都是男人為主,她為被動的狀態。
可這樣已經五年了,他們從中走了多少線,做了多少生意,無論是黃金,還是鑽石,她都可以不管。
但毒品,但凡是毒品,就和她有關係。
無論男人曾經是誰,亦或是現在是誰,她蟄伏在此,春夏秋冬的交替,早將她那點多心磨滅殆盡。
她只需要把他抓回,把那條走毒的線切斷就好。
除此之外,都不是她該花費心思。
偏偏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