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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覆蓋整片,他細細摩挲她耳,指腹給出的勾力下,他們的唇似有若無地廝磨著。
因為身高的懸殊,所以季向蕊仰頸的同時,時鑒主動低了頭,將她摟進懷裡,手臂的腰間束縛,仿若無形的禁錮。
雖然周旁沒有行人來往,但這畢竟是在外面。
季向蕊沒一會就羞赧得頰及耳根發燙不已。
她瑟縮了下,沒成功,只好往他懷裡湊了下。
趁他索取放慢時,她不輕不重地咬了下他的唇,不太好意思地揪住他襯衫衣領,小聲說:「到底走不走啊。」
時鑒低笑了下,明知故問:「走去哪?」
季向蕊沒好氣地故意說:「隨便啊,反正只要是家能睡覺的酒店就好。」
「嗯。」時鑒又吻了下她的唇,逗她,「那我陪你。」
季向蕊拉不下面子,想撂臉轉身就走。
但剛有轉身的預兆,她又一秒意識到對付時鑒的妙招,轉而像條準備求食的小狗,踮起腳親不到他唇,只好夠到喉結。
季向蕊靈機一動,本想親他的想法頓然轉變為三秒的停頓後,再次墊腳含吻了下他的喉結。
冷熱交融的碰撞。
時鑒的喉結微滾,眸色亦非尋常地一暗再暗,彷彿在有意剋制著什麼別樣湧動的複雜情緒。
或許是夜風的薰染,他的嗓音隨著目光的沉黯而漸轉低啞,話音飄散進空氣的那刻,像是瞬間蹙燃若隱若現的火光。
「晨曦。」
「嗯?」季向蕊知道得逞了,心裡竊喜。
她正想落腳回原地的那秒,時鑒突如其來的一下伸手,微用起的力勁將她整個人全然帶回了剛才的高度。
他摟緊她,滾燙的吻劈頭蓋臉地墜落,染過她的唇。
肆亂席捲般地連那點殘存的空氣都逼走,逼她全數的感官都因他而走,因他而敏感。
領略風景般地一步步靠近,連半分收斂都吝嗇,時鑒搖曳滿心的想法無不混雜。
他追討著,目光篤定望進她眸中,裹挾著更為濃烈的渴望。
明明風聲漸止,他們彼此的呼吸卻都亂了,亂得毫無章法可言。
季向蕊揪著時鑒衣領的手不自覺地便在用勁。
無論是她的視線,還是她的動作,都是默許他放肆的意思。
時鑒的右手撫過她的面頰,繞過髮絲,直抵她溫軟的耳根。
他輕輕地揉了幾下,低唇擦過她的雙唇,極力壓制著漸重的呼吸,低聲問她:「跟我回家?」
……
一直到輸入密碼,走進家門,季向蕊才後知後覺地反應自己剛才木楞的態度,簡直像是被魂穿。
時鑒說什麼,她就應什麼。
就連問要不要跟他回家,她想都不想就點頭。
所以,她有那麼喜歡他嗎?!
喜歡到就這麼跟他回家了?!
季向蕊想了想,覺得自己最近狀態實在不對勁,歸根到底,那「迷時鑒」的屬性實在害人。
她想得又煩躁又懊惱,就連那雙鞋似乎也像在跟她較勁,怎麼都脫不下來。
她頓了幾秒,氣得抬腳就是甩。
時鑒已經換好了鞋,眼見著季向蕊自顧自在一旁生悶氣,也不吱聲。
他無奈地笑了下,主動彎腰釦住她的腳踝,幫她解鞋帶。
季向蕊沒想他會這麼做,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宛若莫名的安定,連帶著原先那點心煩意亂像是漸漸被打散。
她扶著旁邊的長櫃,侷促地倚著,一動不敢動。
一直等到時鑒幫她把鞋放入鞋櫃,站起身,季向蕊才慢慢舒了口氣。
她沒走,就這麼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