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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程。她終於還是走了,耳邊的風還是在呼嘯,刺得耳朵有些生疼。有人說,其實感情是一種很虛無的東西。虛不虛無,無所謂,流了血,痛過了,就知道珍惜。
等待紅燈的時間,塗錦一個人,一雙手,雙手握緊方向盤,前方的斑馬線依舊,十年,十年的時間,她不再是每天背著個畫架走過這條斑馬線的少女。她的雙手不再是塗滿了顏料。
聽說崇鞅山有一座寺廟,去了那麼多次,居然都沒發現。喂,你有沒有興趣?
呵,一座起在孤山的寺廟?錦,天地不信,神佛不迷,你說,誰渡我?
有時候,路並不難走,難的是不會走路,又懼怕跌倒。如此這般,惡性迴圈,窮途末路。有時候,認為路很難走,其實,只要你認真投入,那麼這段路程並不漫長。崇鞅山這個地方,留下太多帶不走的東西。如此,山窮水復。
紅綠燈轉換,她發動汽車,飛馳而去。
☆、一紙言(1)
越晨光手裡拄著柺杖,一步一步跟在秦初身後。那個快樂的女生,一路蹦蹦跳跳走上臺階。偶爾,回過頭,站在高處,招招手。
&ldo;寧家媳婦兒,快來看,這裡真的有姻緣石!&rdo;秦初跑到寺廟的門前,興奮地大喊。全然不顧汗水濡濕了頭髮。
大概不是休假日,寺廟異常的冷清。除去越晨光和秦初,並無遊客。
看廟人是一個老婦人,穿著一身老舊的唐裝。兩人進來,正中擺的是一手拿紅線的慈祥老者雕像。掌著天上人間姻緣的月老。
一進來,秦初就咋咋呼呼地跑開,說是要找能向其解姻緣簽的人兒。
燭光冉冉,燭香裊裊。四處皆是寧靜。
越晨光小心翼翼,跪下,柺杖放到一邊,雙手合十,從未有過的虔誠的姿勢。閉上雙目,滿眼的黑暗。此刻卻實在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一願,越晨光與寧唯琴瑟和好;
二願,越晨光與寧唯琴瑟和好;
三願,越晨光與寧唯琴瑟和好。
十年雨滴,十年雨落,燕飛,花飛,再回首,已是人間滄桑客。十年生死,十年茫茫,晨夢歸處,不費思量,亦自是難忘。於是,縱使是面對著月老鵰像,她頷首,最終許的願望卻是,
一願,我的阿唯喜樂平安;
二願,我的阿唯喜樂平安;
三願,我的阿唯喜樂平安。
後來,秦初拉著她,手裡拿著一竹籤。豪氣地往解簽人面前一放,說道:&ldo;快給我解,不好聽不給錢啊哈!&rdo;
面前的解簽人是個老人,留著白鬍子,穿著中山裝,蒼風道骨,笑:&ldo;哈哈,小姑娘,那我要怎麼說你才會高興呢?&rdo;
&ldo;當然是李慕良和秦初天作之合啦。這麼簡單的道理。&rdo;
&ldo;……&rdo;
山頂的風總是比較冷。越晨光緊了緊外衣,走到另一邊,崇鞅山以下的風景。人是個體,總是無比的寂寞。裝得滿滿的無法與人宣洩的寂寞。這是連神也無法排遣的孤獨。
隔世本應該有的回眸沒有出現,然後,過個五百年滄海桑田,忽然間,隔著塵埃相逢。
塵不落,緣不定。每個人心裡的,都劃著名一塊禁地,生人勿近,人生莫染。
碰不得,進不得,捨不得,棄不得。
越晨光與秦初走時,看廟人給了每人一個同心結。說是她獨自無人時自己做的。
秦初高興異常。
越晨光微笑接受。
一千級臺階,上時如此;下時,亦然。
&ldo;阿初,求得怎麼樣?&rdo;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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