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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慘叫的,是老鐵背上的這張臉,雖然白家偉是貼著他的輪廓邊緣下刀,但是它似乎也已經知道自己要被剝離的命運。
鮮血已經燙了出來,我的背囊裡是帶著紗布和一些藥,趕緊拿出來,還翻出來一條毛巾,給老鐵擦拭背上的鮮血。
白家偉也已經額頭見汗,不過他剝皮的速度很快。只是那張臉的叫聲愈發慘烈,而且開始掙扎扭曲。
兩隻眼皮和嘴唇終於是張開了,裡面沒有眼珠子和牙齒,不過一直往外淌血。就像是一個三竅流血的人一樣。
「好了!」白家偉把完整割下來的臉皮仍的遠遠的,那東西依然還在慘叫,它甚至能在分離開老鐵的身體之後依然存活。
老鐵嘴裡的布被我扯了下來,重重的喘著粗氣,說沒事了,不再想去吃那些沙子了。
看來只有那張臉在影響他的思維,割掉之後就徹底的解除了這種念頭。
老鐵的背上已經血淋淋一片,白家偉在他背上割掉的皮肉很整齊,但是傷口卻不淺,也是怕要是剩下一點半點再長出來,老鐵還得再遭二茬罪。
我慌亂的在包裡把藥都翻出來,止疼的消炎的,反正能抹的都抹了,能吃的我也都餵給老鐵吃了。
白家偉也是全身濕透一副脫力的樣子,用手背擦著額頭的汗水說:「真他娘跟硬生生剝了一張人臉一樣。」
他當然是真的剝了一張人臉,但是我們都不願意承認,那個東西真的是張臉。
我用紗布把老鐵背上的傷口給纏上,一直纏了厚厚的一圈,才勉強沒有鮮血再滲出來了。不過這只是權宜之計,裡面肯定還都是血。
我們得趕緊離開,找乾淨安全的地方,我可不信一直在這種環境下,老鐵能自愈。
給老鐵包紮好之後,他也不願意趴著,我和李壯就扶他站起來。
白家偉也從我手裡拿了紗布擦著手上的血,問老鐵道:「你不知道它是什麼時候到你背上的嗎?」
老鐵的嘴唇有些發白,不過因為他的臉本來就長得黑,倒是看不出來蒼白的樣子。
老鐵回答:「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長了這玩意兒,也不疼不癢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們當然還是相信老鐵,同時我還讓李壯摸一下我的後背,有沒有也長出一張臉來?
李壯眨了下眼,在我背上猛拍了一通,說很平整,還讓我也摸摸他的背。
我們兩個看似在胡鬧,不過這次卻都很認真。
只有白家偉還在沉思,過了半晌之後才開口:「劉乾是最先發現這張臉的存在的,當時剛進那個有水的山洞。所以老鐵是在洞的那一邊就長了這張臉,我好像知道他是誰了,。」
白家偉還是慢慢盤算:「我們在那邊看到了三具屍體,被狼咬爛了一個。河裡邊沒有臉的一個,告訴我們『白沙漠』的一個。假設每個人臉色爬出來一隻白蛾子,最後一隻是剛出來就被我弄死了,在帳篷外邊我還砍死了一隻。那麼,還有一隻呢?」
「被狼咬了的那個?」我已經想到了。
白家偉搖了搖頭:「也不一定,第二具看到的也是沒有臉的。反正,就他們倆之間的一個唄。我一直在想,那些從人臉上鑽出來的白蛾子,到底有什麼用?廖晨不會只是拿它們嚇唬人的,現在看來,蟲卵可能能殺人,長大變成蛾子之後也不是擺設。」
第97章 白色蟲卵
我的思緒被白家偉的分析牽引著,讓我的注意力分散的,是兮兮索索的細微響動。
還是在地面上,是那張從老鐵背上割下來的臉皮。這東西的生命力還真特麼的頑強,竟然還變得鼓鼓囊囊的,像是要長出腿來行走一樣。
怦然槍響中,白家偉扣動扳機在那張臉皮上打了幾槍。其實也就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