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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的質問意味強烈,謝燃嘴角一笑,帶了點痞氣,「你昨晚不是還說,必然開心嗎?現在怎麼瞧著不像呢?」
沈清腦袋一片空白,心神慌張,沒有回答,踉踉蹌蹌地跑回了屋。
謝燃的視線緊跟著那道身影,腳步都幾乎要控制不住地跨出,想要跟隨而上,扶住那道搖晃的身影,但他強行忍住。
或許等幾日,沈清的腦子轉過來了,這場冷戰也能夠結束了。謝燃心裡悄悄安慰著自己,瞥了眼身後的司琴,隨意吩咐道:「附近的那院子是你的了。」
沈清跑回了房間,將門嘭的一聲關緊了。
她向前沒走幾步,就被桌腳絆倒了,摔倒在地。看著被蹭破了的手掌,鮮血細細卻又堅持不懈地向外冒著。
沈清卻低頭笑了,她不應該痴心妄想的。早在謝燃在外面青樓流連忘返時,她就應該明白。而不是自我安慰喝醉了,借宿一晚罷了。
早就謝燃買下楚玉的初夜時,她就應該他對她的新鮮感應該過了,那裡有什麼愛呢?可她自己不甘心不死心,哪怕是他帶楚玉廝混時,她都以為兩人只是賭氣。
現在她明白了,她真的不重要,從來都不是唯一。
沈清稍稍收拾了傷勢,將血擦淨了,又理了理衣裙,然後出了房門。
她神情端穩地走到謝燃寢殿外,輕輕敲了下門。
「誰?」謝燃正喝著酒,心裡說不出的煩躁,有些後悔答應帶司琴回府的決定。
「沈清。」沈清輕輕回答道,不是以前的『我』,她擔心待會謝燃認錯人人,放她進去又難堪就不好了。
「進來。」謝燃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杯子。
沈清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裡光線有些暗淡,房門窗戶緊閉,沒有點燭火。
「怎麼了?」謝燃的嗓音有些嘶啞。
「就是想來問問你一些事情。」沈清自然地坐在謝燃面前,自然而隨意,沒有以往那種拘謹和小心翼翼。
謝燃卻覺得心裡突突地跳個不停,半點也不安穩。
「什麼事情?」
「你在萬玉樓留宿過嗎?」沈清穩住她的聲線,努力讓它平穩,沒有顫抖。
「嗯,就是為了這回事?」謝燃以為沈清會說許多,沒想到問了這個。
「楚玉的初夜是你買的嗎?」沈清不回答,接著問著。
「是。」謝燃的聲量拔高了幾分,他們冷戰這麼久了,她對他竟然半分擔憂都沒有,不擔心這些日子他睡得可好,不擔心他的身子。
「今日那個姑娘是你帶來的嗎?」
「是。」
「你除了我之外,碰了其他女人嗎?」沈清的手掌握緊,指甲戳到了剛才的傷口,都沒有發覺。
「沈清你問了我這麼多,就是為了這最後的話嗎?你怎麼不擔心我最近過得好嗎?」謝燃舌尖抵著問道。
「王爺身邊伺候的人千千萬萬,想來是好的。」
「也是,本王不缺你一個。」謝燃舉起一杯酒飲下。
沈清的身子微微一晃,接著立馬起身離開。
兩人的冷戰沒有隨著時間而減少,謝燃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許久日子兩人都沒有再見面,謝燃莫名地有些懷念沈清來找她對峙的那晚。至少那時候她的眼睛裡,滿滿地都是他一個人的身影。
而不是現在許久都見不到人影,他有著幾分賭氣,乾脆跑到司琴的院子裡住著。
等著沈清又來找他,至少還能見一見。
他在司琴那兒一住就是半個月,但連沈清的影兒都沒瞧見。
王府裡關於司琴有多得寵的訊息不脛而走,有時候閒下來的奴婢,不免將沈清與司琴做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