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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就到了秋季的尾巴,王府裡樹枝的葉子成堆陳堆地掉著,遠遠瞧著,整個盛安城都成了一片金黃色,帶著股凋零唯美的氣息。
天氣也漸漸寒冷起來,沈清晚上睡覺的時候,常常冷得半夜驚醒,有時候繡得久了,手都僵硬地拿不好針了。
謝燃在府裡的日子,也漸漸地多了起來。
晚上時辰,夜色涼如水,刺骨的寒冷穿破人的皮毛,使人骨子裡都散發著冰涼的寒意。
伺候謝燃更衣洗漱後,沈清就想早早地到腳踏上窩著了。但謝燃卻是一直盯著她,沈清被盯著不自然了,終於輕喚了聲,「王爺?」
謝燃側身走到燭光下,瞧著床上道:「自己的職責是什麼都不知道?」
沈清盯著那床想了許久都未想到,兩人就這麼安靜地僵持著。
謝燃終於敗下陣,輕輕咳嗽一聲說道:「暖床?」
沈清聞言恍然大悟,這冬天要來了,的確有這規定,她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身子,覺得恐怕這床是暖不了了。
但在謝燃那眼神的威逼下,沈清還是爬上了那床。
床上用的都是些上好的軟緞錦被,上面精緻地描繪著暗紋,沈清躺在那床上,覺得就這般靜靜躺著,這床真是好極了,軟得如重重羽毛疊堆般。
「暖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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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比較忙,明天可能來不及更新哦。
第37章
謝燃低低的聲音傳來過來。
「恐怕還沒好。」沈清摸了摸被窩裡的溫度,感覺並不怎麼溫暖。
「那就再等會。」謝燃隨意套上一件外衣,去了外室。
沈清獨自躺在那床上昏昏欲睡,又對這床有著陌生警覺。
半睡半醒間,忽然她感覺到有人上了床,她立馬驚醒,瞧見身後之人原來是謝燃,然後稍稍平復那驚慌的心緒準備下床,回到了她的腳踏處。
謝燃用手輕輕摸了下沈清剛才躺著的地方,瞟了一眼正在下床的她,臉色難看,用手反覆撫了撫,「怎麼一點暖意都沒?」
「是奴婢的錯。」沈清馬上低聲回答,心裡有點委屈,但她也無可奈何。
謝燃掃了眼已經下了床榻的沈清,眼眸微暗,略有幾分遺憾閃過。
晚上的沈清在睡夢中又做了噩夢,猛然被驚醒,被嚇得冷汗直冒,她劇烈地喘氣才稍稍平復了心情。
謝燃這時候已經被她驚醒了,他本來不太暢快,心裡鬱悶不爽,又聽見沈清劇烈的喘氣聲,那股怒氣竟被幾分擔憂取而代之。
躺回腳踏上的沈清,在上面輾轉難眠,她只要一閉上眼睛,似乎就立馬回到了她被關押在那黑暗充滿老鼠的屋子裡,驚得她立馬清醒。
早晨起來的時候,謝燃瞧見沈清那眼下的一片烏青,唇線不自覺地抿緊。
時間一晃而過,幾天時間沈清終於將手帕全部繡好,到了中午,她心情頗好地帶著繡好的一疊手帕,去了廚房。
「姐姐,你放心,一定能夠買個好價錢。」雙木仔細地觀察上面的花紋針腳。
「只要有人願意出銀子買它,我就滿足了。」沈清心裡微微擔憂,害怕她這手藝被人嫌棄。
「大夥搶都來不急呢。」雙木滿臉笑意,想著這定然是好貨哪一類。
「那就麻煩你了。」沈清溫婉的笑了,眼眸的星光閃閃,燦爛奪人。
晚上的時候,謝燃卻是早早地喚了她,沈清只能無奈地放下手裡的活,接著進屋伺候。
進了屋子,瞧見他正穿著玄色金線衣袍,顯得整個人高貴冷峻,寬肩窄腰。
狹長幽深的眸子正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