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家書(第2/2 頁)
什邡把另一顆也塞進他嘴裡,拿過碗放在桌上,對他說:“你雖然腦子壞了,但身體的本能應該還在,這裡有一封信,一會兒你試著抄錄下來。”她把方正撰寫的信拿給他看,問他認不認得上面的字。
林昇接過信,自然而然地把上面的字讀了出來。
什邡大喜,一把將他從床上拉起來,按坐到書案前,鋪好信箋,將筆塞進他手裡:“寫。”
……
正房東間房中。
常武把佩刀往桌上一放,兀自倒了杯茶水喝。
坐在案前寫信的謝必安抬頭看了他一眼,問他去哪兒了?
常武一口氣把杯裡的茶水全部喝完,抬手撓了撓臉頰不知何時鼓起的蚊子包說:“當然是去看看那個聞小娘子在幹什麼了?”
謝必安放下手中的筆,似笑非笑看他:“那你看出什麼了?”
常武一撇嘴:“看出她不僅人長得醜,心眼子也多得很呢!”
謝必安:“她怎麼了?”
常武雙手環胸看他:“她在給方正灌迷魂湯,讓方正派人護送他們回益州,同時還給益州的老太太寫了封信。”
謝必安嘴角微微勾起,常武問他:“你似乎一點也不奇怪。”
謝必安再次拿起筆:“有什麼可奇怪的?她不是覺得我不懷好意麼?這麼做既可以防止我半路使絆子,又能驚醒背後想要林昇命的人,老太太已經知道有人想動林昇了,再動手,請他們掂量掂量。”
常武:“所以我說,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心眼子就這麼多?”
謝必安垂眸看了一眼寫得差不多的信箋,將筆放回筆架,吹乾信紙疊好:“如果她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小姐,你覺得,這一路她是怎麼過來的?”
常武:“不是還有林昇麼?”
“林昇?”把信紙放進信封中,謝必安起身來到窗邊,推開窗,午後的陽光瞬時灑在他身上,在他清冷俊逸的臉上留下一片鎏金,他回頭看常武,“你看林昇正常麼?”
常武一愣:“你什麼意思?他不是鬧了風寒麼?”
謝必安看了一眼放在桌案上的信:“今日在墨林堂外,你可見他說過一句話?”
常武搖頭:“不曾。”
謝必安又問:“你以為的林昇是個什麼樣的人?”
常武愣了下,想了想說:“他以一己之力壓倒二房父子三人,又使三房跟二房決裂,可見其是個善於謀算,心機深沉且行事狠辣之人。”他說完,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瞬間瞪圓了眼睛,“我懂了,他今天幾次躲在那小娘子身後,完全像個稚兒。”
謝必安走回桌邊,將信箋放入信封之中,遞給他:“你讓人送去涼州。”
常武接過信:“你真要去益州,不回涼州了?”
謝必安轉身透過洞開的窗欞看向窗外:“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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