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3 頁)
裴敏中恭敬地答道:&ldo;臣尚未及冠,沒有表字。&rdo;
元和帝笑道:&ldo;那朕便幫你取一個。你名字中有一個&l;敏&r;字,聖人曰&l;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r;。朕盼你做個謹言慎行,先行其言而後從之的君子,就給你&l;慎之&r;二字,如何?&rdo;
裴敏中叩頭謝恩,心中卻忐忑不定,難道秋狩頭名的賞賜只是一個表字?
賢妃此時心裡也著急,頻頻地向元和帝使眼色。元和帝微微地點點頭,又接著說道:&ldo;不過一碼歸一碼,辦案之功,朕賞你一個表字。今日秋狩奪魁,且說說看,你想求朕賞些什麼?&rdo;
裴敏中又磕了一個頭,直起身說道:&ldo;臣鬥膽,想向聖上求娶宣惠公主!&rdo;
一言既出,四座皆驚。
宣惠的臉瞬間就紅透了,心中的歡喜之情像驚濤駭浪一般起伏不定。她深深地把頭低了下去,雙手放在膝蓋上端正地坐著,手心微微地出汗。
貴妃詫異地看著裴敏中,沒想到這小子竟有這種膽量。可這一切卻是破壞了她的如意算盤,她不由向裴敏中詰問道:&ldo;世子這樣可是欠妥當。人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樣無媒無聘的,就憑一張嘴說啊?&rdo;
裴敏中道:&ldo;多謝貴妃娘娘垂問。臣這裡有父親書信一封,還請聖上過目。&rdo;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封火漆完整的書信,舉過頭頂。
高全德一路小跑過去拿了書信,遞給元和帝。
元和帝看罷,面露喜色,笑道:&ldo;成國公在晣江為國盡忠打倭寇,成國公夫人又遠在金陵。由世子親自求娶,也是權宜之策……&rdo;
太后冷笑一聲,只覺得這幾個人互相都心知肚明,卻非要當眾演這麼一齣戲,實在是幼稚可笑。
皇后見太后面露嘲諷之色,以為得了主意,就嗤笑道:&ldo;聖上,臣妾以為此事不妥。即便成國公夫婦不能親自來京求娶,託個德高望重的來做媒人總是可以的吧?再者說,若要求娶公主,哪裡還有點名娶誰的道理?依我說,和靖公主與世子年齡相當,比宣惠更般配!&rdo;
賢妃聽了,不由著急起來,可她是宣惠的生母,這個時候插話不免被人詬病說宣惠貼著裴敏中要嫁。
和靖與臺下的薛元翰聽了,心中更是如擂鼓一般,屏息凝氣地等著下文。
裴敏中不慌不忙地說道:&ldo;皇后娘娘所言甚是。只是父親在臣幼時曾求龍虎山張真人為臣卜卦,張真人叮囑臣不宜早娶,且要大過女方三歲往上才好。至於請媒人一說,是臣莽撞了。臣以為在秋狩大典這樣的場合,有太后、聖上、後宮諸位貴人,以及百官在場,實是比媒人來說鄭重許多。&rdo;
元和帝一向是不把皇后當一回事,他見太后沒有出言阻攔,知道事成了,遂笑道:&ldo;慎之於今日求娶之事,雖然不合規矩,卻更顯得心意誠懇。朕便準了!禮部擇吉日下詔,朕為成國公世子和宣惠公主賜婚!&rdo;
裴敏中磕頭謝恩,一顆心有力地跳動著,只想跑到宣惠面前問問她,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地歡喜。他起身後,便向宣惠望去。只見她羞怯地躲在賢妃身後,周圍滿是圍著賀喜的宮人。
裴敏中神清氣爽地走下臺來,百官也有人上前向他道賀,他一一還禮。待走到梁瓚身邊坐下時,梁瓚笑道:&ldo;原來你說的大事便是這件事。不過你也太莽撞了些,若是此事不成,豈不是以後一點兒轉圜的餘地都沒有了?&rdo;
裴敏中喝了一口酒,笑道:&ldo;我雖然算不得心機妙算,胸中還是有幾分成算的。前些日子文瑾縣主向太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