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第2/6 頁)
些碎銀到攤前,捏住老闆拽蔣雪晚的手:“面具,我買下了,給她。”
“好、好好。”手骨都快要被人捏碎的老闆忙道。
買下面具的是臉有醜陋燙傷疤痕的男子,燙傷疤痕主要分佈在左臉,右邊還算完好,眉清目秀,叫人看了只覺這張臉毀得可惜。
男子穿著很低調,是混進人群裡就再找不到他的打扮,看不出什麼身份,身體倒很結實、挺拔,一看便是常年習武之人。
蔣雪晚好像也不認識男子,但他剛幫了她,她又沒那麼怕。
她抱著面具,不說話。
阿宣眼神複雜地看蔣雪晚。
蔣雪晚想了想,掏袖擺,摸索著拿出一顆糖,塞到他手裡,磕磕絆絆道:“謝、謝你。”
謝謝他?
阿宣握緊了手裡的那顆糖,她若是清醒,恐怕只會想殺了他,報仇雪恨。衛城兵敗前,他被劉衍派往衛城,滅掉蔣家滿門。
至衛城時,還沒到劉衍與胡人約定好攻城的日子,阿宣只能在衛城暫住,住了大概有十來天,他便是在那十來天認識蔣雪晚的。
身為將軍之女的蔣雪晚很有父親蔣將軍的風範。
她極為意氣風發。
初見當天,蔣雪晚在衛城的大街持鞭縱馬,藍紫相間的騎服勾勒著身姿,扎著長長的高馬尾,面容不施粉黛,卻又不失好顏色。
阿宣立於市集中,一匹失控的馬恍若飛奔而來,踩踏過攤子,馬蹄聲如雷貫耳,他再不躲開便要被它撞到,很有可能會死。
他武功不低,想成功躲避一匹馬是可以做到的。
或者殺了馬也是可以的。
就在阿宣要有所行動的時候,身穿騎服的蔣雪晚騎馬追了上來,翻身落馬,搶先一步拉住了那匹失控的馬的韁繩,往後扯。
蔣雪晚雙手繞過韁繩,繞幾l圈,粗糙的韁繩勒紅面板,她力度不減反增,腕間使勁,整個人被馬拽動幾l步,靴子在地上劃出痕。
阿宣想殺了馬的動作慢下。
千鈞一髮之際,蔣雪晚攔住發狂不斷奔衝的馬。
馬蹄在阿宣一步外高高揚起,又踏下,踩出很深的馬蹄印,塵
土紛飛,嚇得行人惶恐不安。
他抬眸往前看。
蔣雪晚將韁繩遞給追來的侍從,朝阿宣拱手行禮:“抱歉,這匹馬是我的,令你受驚了。”
少女聲音響亮又有力,穿破市集的嘈雜,傳入阿宣的耳中。
被馬蹄踩踏起來的塵土落地,阿宣與蔣雪晚四目相對,很淡的陽光下,少女腳踏長靴,神采飛揚,比衛城的陽光還要醒目三分。
阿宣望著她,移不開眼。
蔣雪晚走近他。
她眼神暗含著愧疚,完全沒被他那張有燙傷疤痕的臉噁心到,問道:“難道你受傷了?”
阿宣說沒,蔣雪晚才放心,她還想關心幾l句,一隨從上前來道:“小姐,將軍找您有事。”
“我知道了。”蔣雪晚飛身上馬,快騎離市集。
市集恢復如初,阿宣卻凝視著蔣雪晚離去的方向,站在原地不動。他聽到了隨從說的話,而衛城只有一位將軍,那便是蔣將軍。
所以,她是蔣將軍之女。
自那天起,阿宣發覺自己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去打聽蔣雪晚,得知了她很多事,蔣雪晚為人隨和,性格隨父親,愛好騎射等等。
他會悄悄地跟著蔣雪晚,看她笑,看她替馬接生,看她幫扶衛城食不飽腹的百姓。
短短十幾l天。
阿宣卻彷彿很瞭解她了。
可衛城城破當晚,阿宣依舊奉命去滅蔣家滿門。
白雪紛飛,衛城屍橫遍野,蔣府門前一片紅,他手持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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