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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忠告不無道理,oliver是六大有名的時間管理大師,但凡他看上的獵物無不上鉤,傷過的美人心比資產負債表的科目還多。
姚牧羊卻一點也不擔心:「依我對他們的瞭解,恐怕是oliver要小心些。」
黃微粒也不遑多讓,一頭渣女大波浪令人聞風喪膽,在金融圈是出了名的萬葉叢中過,一點不留情。
「哦?是嗎。」池遂寧淡淡一笑,似乎有點不信。
姚牧羊的勝負心被激起來:「那我們打賭,海王對渣女,到底誰輸誰贏!」
池遂寧好整以暇:「那你說說,怎麼算輸,怎麼算贏?」
姚牧羊脫口而出:「自然是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她挑釁地看向對面的人,不期然直直對上一雙幽深的眸子。那雙眼睛好像有魔力,認真裡帶一點戲謔,深沉裡帶一點玩味,一望進去就讓人浮想聯翩。
男女之間的角鬥,放之四海而皆準,都是誰先動心誰就輸了。海王渣女是這樣,露水情緣是這樣,合約夫妻也是這樣。
她生怕對方想歪,偷偷瞄過去,他還是那副神情,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賭什麼?」終究還是他先發了話。
「賭……」姚牧羊的心思根本不在賭註上,隨手指著桌上的雞毛菜:「誰輸了誰做這道菜。」
清炒雞毛菜,調料無非油和鹽,她五歲就會做,毫無難度可言。池遂寧答應得十分爽快:「可以。」
「那我們兩個都不準干涉他們倆,讓他們順其自然。」
「當然。」
一頓飯,從尬聊開始,以賭注結束,氣氛融洽又祥和。
姚牧羊習慣性地準備起身收盤子,卻被池遂寧叫住:「宋遙遙今天來風馳了。」
原來這才是正題,她甚至有種錯覺,池遂寧是為了說這件事才特意早回來,與她吃這一頓飯。
她抽出手靠在椅背上,腿翹起來,擺出看起來最舒適自得的姿勢:「所以呢?」
「我的艷福,你指的是她嗎?」
這本是一句氣頭上的玩笑話,被他這樣鄭重其事一問,倒顯得自己陰陽怪氣。
她歪了歪頭,把球踢回去:「那得看池總覺得她夠不夠年輕漂亮。」
「年輕」兩個字特意加重,才二十歲的大二學生追著他跑,他應當很得意才是。
池遂寧聳聳肩:「不記得了。」
這話一聽就不老實。
「公司前輩都說池總過目不忘,怎麼下午見過的人,這會兒就忘了?您臉盲?」
「我沒有見她。」
姚牧羊有些驚訝:「為什麼?」
池遂寧的語氣理所當然:「她只是一個實習生,還不夠格。」
「她又不是去找你談公事的。」
「那我更不必見,我和她只在社交場合打過幾次照面。
他的語氣很沉穩,言語令人信服。
可他的行為卻令人不解:「你是在……跟我解釋?」
姚牧羊剛問完就後悔了,好像自己在等他解釋似的。
她擺了擺手:「沒必要哈,咱倆說好了,不干涉對方的男女關係,我完全不在意。」
「我只是在描述客觀事實。」
她扣住桌沿,素淨的指甲與夷蘇木餐桌角著力,語帶猶豫:「那我能問你一個主觀的問題嗎?」
「你說。」
「你覺得宋遙遙是個什麼樣的人?」
上次在湖心島,是姚牧羊第一次見到她。她們有著同一個父親,卻姓氏不同,諷刺的是,從父姓的是父親的人生汙點,從母性的卻是父親的寶貝女兒。
池遂寧略一沉吟:「是個被寵壞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