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季越東說:「抽了一根,味道重嗎?」
季舒的手捧在季越東的下頜上,他仰起頭,鼻尖擦過季越東的喉結,他說:「不重,有股蜜桃味,有點甜。」
男人的喉結聳動,季舒盯著那塊凸起,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他張開嘴,趁著季越東還沒反應過來,牙齒碰上去,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吉普突然加快速度,車笛聲快速響了幾下,紙杯歪斜冰塊掉了出來,季越東把季舒推開,小孩往後倒,後腦勺撞在了車窗玻璃上。光像是射線,把季越東一段起伏無常的心電圖印在了臉上。
季舒捂著後腦勺,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看著季越東,神情委屈,「怎麼了?」
季越東的手環住自己的脖子,他咳嗽一聲,對季舒說:「你以後……不能這麼隨意……咬人。」
「咬疼你了嗎?」
季越東緩緩搖頭,歇了一口氣,「不疼,只是……」只是被嚇到了。
他吞下了之後的話,附身去把灑開的冰塊拾起,問鄭元要了一張紙巾。鄭元單手扶著方向盤,頭也沒回扯了一張紙給季越東。
季越東擦乾了水漬,把面紙捲成一團塞進了紙杯裡。季舒見他停下動作,他就把頭湊過去,背過身,「你看看我後腦勺是不是腫了。」
季越東抬起手碰了一下,果然是腫了一個小包,他有些心疼,手順著季舒的頭髮撫摸,他輕聲道:「對不起啊。」
季舒晃著腦袋,他抓住季越東的手,壓在自己肩膀上,身體很自然的靠過去,他問季越東,「為什麼不能咬人。」
季越東還沒回答,鄭元在前面說:「因為那是很親密的舉動,只有情人之間才會這麼親密,小朋友你不是你季爸爸的情人,所以……以後別這樣做。」
那應該是季舒第一次聽到「情人」這個詞彙,他國語不好,茫然地看著季越東。季越東沒有為他解釋,寬大的手掌輕揉發頂,像是預設了鄭元的話。
第16章
16
他們到key west的時候恰好是黃昏落日,被稱為「日落故鄉」的西鎖島美的像是一幅畫。
漁船碼頭船隻停泊,海水成了一段金色波瀾,天逐漸變成靛藍,落日壓得很低。車沿著海岸線行駛,路邊的枯枝、海水深深淺淺,他們踩著餘暉行駛進了日落小鎮。
幾乎是開了一天的車,大家都很累了,到了之後就直接去吃飯,一家古巴餐廳,網上的評價還算不錯。季越東點了一個古巴三明治和店裡的特色sangria,又問季舒想吃什麼,季舒看了一圈選單,指著最上面的推薦菜。
「要這個…」
他點的是breaded fried whole fish,這種魚在外面一層裹了麵包屑油炸,咬上去第一口像是在吃炸雞的外殼,但裡面卻是魚肉,魚肉很嫩,比中午吃的快餐好吃了一百倍,季舒都吃完了。
季越東這次是提前預約了酒店,三間房,季舒的房間就在季越東隔壁,酒店安全係數很高。他把季舒哄睡覺從房間裡出來,鄭元靠在走廊牆壁上看他,「小孩睡了?」
季越東難掩疲倦,「剛睡著。」
鄭元吁了一口氣,「要不一起喝一杯?」
季越東擺手,「不喝了。」
他拉開自己的房間,鄭元跟在他身後進去,一邊走一邊說:「我覺得你和那小孩太親了,我得提醒你,就算你再怎麼喜歡他,他都是季冠德的兒子,老虎的崽子不可能被你養成一隻兔子。」
季越東皺皺眉,他不喜歡鄭元這樣去形容季舒,可他也知道鄭元是好心。他曾經過得有多不容易,鄭元是都知道的。在數個醉酒的夜晚,他抓著鄭元的胳膊告訴他,自己總有一天要季冠德後悔,要這個養父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