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髮帶做押(第1/2 頁)
聽得曲傾這話,蘇韻香凝著的眉散開,忽覺眼下此景正應了那句“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詩句。
自己正愁沒條路走,老天就把人送到跟前,別的女子當男子不舉是天大的壞事,於自己而言,卻是頂頂好的好事。
“曲傾,回來,別去了,把人扶到我房裡去。”蘇韻香滿面春風的吩咐著。
曲傾震驚的看著蘇韻香,不可置信的詢問:“小姐,你莫不是失心瘋了?杭先生他他不能人事啊!”
蘇韻香嚴肅的說:“你只管聽吩咐就是。”
“哦。”曲傾嘴巴撅得老高,不情不願的去搬動杭嘉樹到屋裡。
曲傾和蘇韻香一人一邊架起杭舒章往蘇韻香房裡去,把杭舒章摔到榻上,蘇韻香自己也累得一身香汗。
蘇韻香站在榻邊上看著杭舒章,這人身板羸弱,沒幾兩重,喝醉了卻如此沉。
方才在外頭瞧得不真切,現下燈光亮堂細看這杭先生,只見他面色酡紅,兩道劍眉斜飛入鬢,瓊鼻朱唇,不知睜開眼睛是不是目若星辰?
咦?自己此刻怎的不那麼想他是真的不能人事。
倘若嫁得此人,往後餘生應當不是那麼寂寥。
蘇韻香覺得自己臉頰發燙,自己怎的如此不知羞?哦,自己本就身處花樓,羞是什麼。
倘若他能人道,只怕也瞧不上自己。
曲傾關得門回來,看見蘇韻香瞧著杭舒章發呆,心中還在納悶,小姐今夜的行為當真是古怪,還是不驚擾她為好。
蘇韻香想此刻檢視杭舒章的身體,看看是不是真的不能盡人事。
可覺得自己此舉太過輕浮,雖然自己做得花魁十餘年,可自己依然還是......
有心叫樓裡的姐妹來驗證,可到時候自己贖身就露餡兒了。
得儘快贖身離開這添香樓,不然只怕難以保得清白。
自己可借這杭先生脫身這添香樓,須得如何才能說服他?瞧他這身打扮只怕家世不顯,待他醒來再做計較。
他既不能盡人事,那喜好男色此節該當如何?
嗯,自己只是借他出樓,其他與自己無關。
蘇韻香沉思良久,待得三更聲響過才驚醒。
蘇韻香叫曲傾打得熱水來,親自擰了帕子給杭舒章擦臉,越擦越覺得,這人當真生的一副好皮囊。
杭舒章還當是母親照顧自己,迷糊間伸手抓住在臉上游走的手,嘟囔著:“母親,兒沒事。”
蘇韻香被這一抓羞得滿面飛霞,再聽得這話,唾了一聲,“呸,誰是你母親,亂叫什麼?”
杭舒章抓著手的時候,只覺入手滑嫩,不像母親的手,母親的手滿手皺紋與老繭。
再聽得此言,猛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一個貌美的女娘,驚得直身坐起,而後拉開錦被檢視自己的衣衫,見到衣衫完整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杭舒章此舉在蘇韻香眼裡卻是,他果然不舉,要不然為什麼一醒來發現在陌生地方先檢視衣衫。
蘇韻香心裡既憂且喜,惆悵不已。
杭舒章揉了揉跳得歡快的腦仁,還是疼,強打起精神,掀被下塌。
走到離蘇韻香四五步遠才朝蘇韻香行禮,“在下杭舒章,不知如何到了此地,打擾佳人清幽,實是罪過。”
蘇韻香看著彬彬有禮的杭舒章,心中不知該是何滋味才對。
那些浪蕩子一見自己就走不動道,每個人都想上前來揩一下便宜,偏這杭舒章對自己避之如蛇蠍。
蘇韻香朝杭舒章側身屈膝回了一禮,柔聲說道:“我是蘇韻香,見過杭先生。”
杭舒章心頭猛跳,蘇韻香?添香樓頭牌?當了十年花魁的蘇韻香?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