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3/5 頁)
殿內,只剩下倉隱帝一個人,呆呆地坐著,若有所思。
丫頭小廝……
那是許久不曾記起過的遙遠回憶,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刻意迴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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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面,霜寒藥鋪。
秦拾言手上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紅木匣子,看了一眼,塞進袖子裡,走了進去。
“哎,你找誰啊?”小夥計攔住他。
“我找你們少東家!”和霜非晚認識這麼久,這霜寒藥鋪卻是第一次來,沒人認得他。
“你知道我們少東家是誰嗎?那可是皇上的乾女兒,妙聖公主,是欽封的醫女,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小夥計見秦拾言說話沒頭沒尾,火氣立刻竄了上來。
“小四,讓他進來!”身後,霜非晚不知道何時從後堂走了出來,看到秦拾言愣了愣,讓夥計放行。
“找我什麼事?”房內,霜非晚淡淡地問,一邊還抄著她剛剛沒抄完的藥方,氣定神閒。
“滕府出事了,你知道嗎?”秦拾言問。
“知道!”霜非晚點頭,將毛筆在硯臺上添了些墨汁,頭也不抬,繼續奮筆疾書。
“你不著急嗎?”秦拾言問,“朦兒也在滕府!”
“和滕鞥琪成親的是白海棠,滕鞥琪休的也是白海棠,和朦兒一點關係都沒有!”霜非晚冷靜地回答。
秦拾言有些不置信地看著她,回答滴水不漏,果然是才女。
“蕭家父子被判了死刑,蕭落煙經我求情,可保全屍。”秦拾言再講一句。
“與我何干?”霜非晚輕問,她與蕭氏父子,並無多大交情。
“朦兒求我救他們!”秦拾言揭曉答案。
“她求的是你,你來找我做什麼?”霜非晚眼睛微抬,總算有了些許情緒。
“只有你有辦法!”秦拾言肯定地說。
霜非晚嘴角泛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意,不知道是冷笑還是諷刺:“你可知,這是欺君之罪?”
“知道,所以,我不會讓你白幫忙!”秦拾言從袖子裡拿出那個匣子,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什麼?”霜非晚瞥過一眼。
“一個玉鐲!”
“玉鐲?”
“是的,我親孃留下的,秦家的家傳之寶,只給長房長媳!”秦拾言平靜地說著,盯著霜非晚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鬆懈。
手一抖,筆下一歪,一個字狠狠地劃出長長一道。
“真可惜,浪費了一張好紙。”霜非晚看了看寫壞的紙,卻沒有換,繼續伏案,又謝了幾行。
長時間的靜默,在兩人之間停滯。
許久,霜非晚停筆,將筆擱置,然後問道:“如果,我不答應呢?”
秦拾言笑了:“我和落煙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酒自然是同喝。”
“你在威脅我!”霜非晚冷聲道。
“是!”秦拾言好不諱言。
又是靜寂。
這次,比剛才更長一些。
最終,霜非晚長嘆一聲,拿起桌子上的匣子,道:“我們之間,非要弄成這樣,你才甘心嗎?”
秦拾言定定地看著她:“過些天,我讓肖丞相為我到皇上面前保媒,至於你爹這邊,我會找京城最好的媒婆來下聘!”
忽然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霜非晚離開書桌,道:“你坐會吧,我把這匣子收起來!”說完,也不理秦拾言,徑自出門而去。
春風入門來,吹過書桌,將桌子上的書翻得沙沙作響。一張沒壓制的紙,輕輕地從桌子上飄到地上,隨風滿地翻滾。
那是剛剛,霜非晚寫壞了一個字,卻沒有換紙重寫的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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