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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做到完全不昏睡,至少不會睡得那麼死就是了。
朦兒被早間大火一驚,左手也被燙傷,大夫人傅倚水便讓她休息幾天,不需要親自去熬藥。不過,她放心不下,滕鞥琪喝藥的時候,怎麼也得在一旁看著才安心。
等朦兒和蕭落煙趕到,小童已經端著藥趕到了,香菱坐在床頭,扶起滕鞥琪,讓他靠在床頭。見到兩人進來,忙行了禮:“大少奶奶,蕭管家!”
“我來吧。”朦兒將貓貓遞給香蓮,上前端過藥碗上前。
“大少奶奶,你的手……還是我來吧……”香菱忙接過來,端到床前。
“你的手怎麼了?”滕鞥琪不理已到嘴邊的藥,睜大了眼滿心擔憂地看著朦兒。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朦兒見瞞不住,只得低聲承認。
“我看看……”溫柔的語氣瞬間變得霸道,不容人置喙。
朦兒猶豫著,龜速上前,遞上了自己的左手。滕鞥琪輕輕撩起她的袖子,手臂上的白色紗布觸目驚心。
“疼嗎?”眼底閃過一絲痛楚。她最危險的時候,作為丈夫他,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不疼了,孫大夫非要幫我裹上的,其實根本不用抱著。”朦兒搖搖頭,“那個藥擦上去很舒服,涼涼的,馬上就不疼了。”
“真的?”滕鞥琪臉上滿是不信。
朦兒卻堅定地點點頭:“真的!”
“先喝藥!”朦兒指指香菱手中的藥碗就要走開。
“別走!”滕鞥琪使了十二分的力才勉強拉住了朦兒的袖子,“坐在這邊吧,我會把藥喝完的。”
“好!”朦兒乖巧地點點頭,卻完全忽視了和她一起進門的蕭落煙。
見滕鞥琪終於將藥喝完,嘴中含了蜜餞,蕭落煙才輕咳一聲,以示自己存在許久。
朦兒像才看到他一般,站起身叫起來:“哎呀,大少爺,我和蕭管家還有事和你說呢!”
“什麼事?”滕鞥琪看著慢慢走近的蕭落煙,站在朦兒身邊,心中竟會有絲妒忌,他妒忌所有可以“站”在他妻子身邊的男人。
“我想借大少奶奶的巧手繡一副松柏仙鶴圖。”蕭落煙實言相告,講出了他和滕尚儒的商議結果,然後看著滕鞥琪,等待著他的答案。
滕鞥琪的回答幾乎沒有經過思考,嘴中悶悶蹦出兩個字:“不行!”
聽得滕鞥琪的回答,蕭落煙一愣,他沒想到滕鞥琪會拒絕得如此乾脆。
“海棠手受傷了,怎麼能刺繡?”滕鞥琪接著說。
“不要緊啊,我左手受傷嘛,可是刺繡用的是右手啊。”朦兒不在意地揮揮右手,“再說,我的左手傷得也不是很重。”
“還是不行!”滕鞥琪堅持,“你手要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能做,而且……我喝藥的時候,你不在……”
“你是怕這個啊?”朦兒笑起來,“要不我答應你,把繡架支在琪園,這樣,你就可以一直看到我了,是不是?”
“這……”滕鞥琪沒想到朦兒會這樣說,一時沒了反對的話語。本是想,時間不多了,多看她兩眼也好,現在又忽然覺得這樣做,心中很是不安。
“大少奶奶,你手受傷了,要不我還是想別的方法吧。”蕭落煙見滕鞥琪為難,又看看朦兒的手,心中也不忍起來。
“蕭管家,沒關係的,大不了,繃繡架的時候,我不動手就好了。”朦兒歪著頭看著蕭落煙,“蕭管家,只有三天時間呢,現在趕緊讓人幫我支好繡架吧?”
蕭落煙看看朦兒,再看了一眼滕鞥琪,卻見他保持這沉默,當下也不好再說什麼,只道:“好,我就就叫人將繡架搬過來。”
其實適合松柏仙鶴圖尺寸的繡架原先就有,此刻不過是讓人去繡莊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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