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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霜還想再勸：&ldo;局都組好了，面也見過了，就聊聊天也成啊，駁人家姑娘面子不合適……&rdo;

葉恩彌卻說：&ldo;不是我不留情面。我喜歡的女孩兒，很多人也喜歡。小時候我最看不下去她和亂七八糟的小男生說話，所以我也不和別的姑娘聊天。這叫公平，你懂不懂？&rdo;

想起那時葉恩彌的神情，陳霜依然心有餘悸。

如今想來……

他心馳神往的物件，長久惦念的那個知名不具的女孩，或許自始至終答案都明確且唯一。

以往葉恩彌賽後都會儘快離開，偏偏這次主辦方對選手留在在現場的時長特地做出要求，規定了必須和粉絲進行互動。他一時抽不開身，只能手持金色油漆筆，依次簽名合影。

輪到一個年輕女孩，興奮地把照片往他眼下送：&ldo;我是你們的cp粉！這個可以簽嗎？&rdo;

葉恩彌一低眼就愣住了。

照片畫素不高，有些模糊。分明是英國灰藍的海邊，沈恩知向她求婚的偷拍畫面。

葉恩彌手指攥緊筆身，又像賭氣又像較著勁兒，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特地用筆記蓋住沈恩知的臉。

比賽在上海舉辦，他們搭高鐵回杭州。葉恩彌一路上平躺著，手機開在與盛凌薇的通訊介面，再怎麼努力去看，也只有拒收訊息的紅色感嘆號。

身邊的景年在聽歌。

藍芽耳機總是免不了漏音，是一曲《卡薩布蘭卡》。

‐‐時光流逝，我對你的愛與日俱增……

葉恩彌垂下眼簾，反覆檢看自己的手。抬起修長有節的無名指，去看側面那道醜陋疤痕。

蒼白手背上浮起一道長筋。

頭腦一陣眩暈，眼睛澀得有鏽軋之意。

可是他明明沒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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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米蘭的最後一夜，沈恩知陪伴著她。

夜幕中央染上一塊陰暗的淡灰色，似是醞釀著一場新雨。盛凌薇不打算再出門，看了眼時間，有些意動。

沈恩知正在書桌前處理公務。她坐在床腳，慢拉開身上的絲綢睡袍，遠遠向他遞出一句：&ldo;恩知哥，今天，要不要……&rdo;

他合上筆電看過來，眼神愈發深沉，簡潔明確地回答：&ldo;要。&rdo;

這一夜，不知道沈恩知從哪裡學壞了。

他細咬她的脖頸，不緊不慢地問她：&ldo;看看我，薇薇……看清楚了麼？我是誰？&rdo;

她聲音輾轉，急得撓他後背：&ldo;沈恩知。好了，好了！你是沈恩知……快點……&rdo;

沈恩知等待了太久，因而一次不算完。休息片刻，又傾身過來。

盛凌薇卻不高興了，翹起一隻腳踩上他胸口，是不准他更近半寸的意思。

她回想著他方才說過的話，不冷不熱問他：&ldo;沈恩知，你是不是在和你哥較勁兒？提前告訴你，要談戀愛可以，但我不要做你們爭奪的戰利品。&rdo;

他側過臉，輕吻在她腳背：&ldo;可是，薇薇，明明是我先喜歡你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把你搶走了。&rdo;

&ldo;有沒有可能，其實我從來都不是你的？&rdo;盛凌薇在他手中漸漸酥軟了，腿和腰都鬆了力氣，呢噥著說，&ldo;我也不是他的&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