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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還是摘去的好。」
跟著丁尋在小巷中穿梭著,片刻之間,少言便發現此處並非只有他二人。借著房屋與地勢,幾個暗樁巧妙地隱身於黑暗中,將氣息收斂得幾乎無跡可尋,在身前身後不停地交替著。這些人想來應該是丁尋手下的死士,原本還擔心丁尋沒有可用之人,現在看來,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只是月餘不見,五爺似乎更削瘦了一些。心中激盪,伸出兩指輕輕勾住了丁尋的衣袖。丁尋微微皺眉,由他去了。
地上一前一後兩個曲曲折折的影子,忽而出現在牆壁,忽而消失不見,始終是連結著的,一眼看上去,竟像是執子之手。
穿過漆黑的木門,進入一個四合院,卻是別有洞天。小小的天井裡,稀稀落落散著幾棵花糙。屋簷下,是兩口水缸,養著嬌小的水蓮。清澈的水中,翠綠的葉紫紅的花將秀媚洇染,俏美的花瓣柔情流轉,秋風乍起處,暗香盈袖,整個院落分外清幽雅緻。
丁尋引著少言進了西廂。一進門,少言便是一愣,只見房中的擺設無一不是仿照著丁府書房的格局,雖然比起丁府來,顯得侷促了許多,光是一張巨大的紫檀木書桌已佔去了大半空間。餘下的,不過是容膝之地,但也並非倉促之間便可布就的。
有些怔仲地轉向丁尋,「這地方……你何時?」
「很久了,」丁尋坐在桌後,「將所有的力量都暴露很危險,所有的丁家主事在繼位後都會找這麼一個地方,與丁家毫無關係,以備不時之需。」
少言自嘲一笑,本以為對五爺已是瞭若指掌。丁尋扔過來幾本帳冊,「老八謀定後動一時得志,但沒了印鑑,終究難以號令外省。這些,是各地送過來的帳目,整理一下,哪些該增哪些該減,列個清單來。」
少言接過來,這份活計做起來可是熟極而流。看向書桌後的人,一瞥之下,只覺得說不出的奇怪,定睛細瞧,這才注意到丁尋的左手竟然只剩四根指頭。
這一驚非同小可,少言搶上前,只見丁尋強健有力的左手之上,無名指竟然從第二指節齊根而斷,露出嫩紅色的新肉。雖然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傷,但突然失去一根手指,無論是日常或是動武都難免有所不便。「你武功高強,又素來小心,怎麼會……?」
「沒什麼,」丁尋不動聲色地將手抽了回去,「老八這回下足了本,從苗疆找來血蠱夾在帳目中。以我的功力加上無數的靈丹妙藥,也只能將它逼於無名指,時間一久,說不定還壓制不住。也沒什麼,免了後患。」
沸騰的怒意自胸臆間升起,若早知如此,當日闖丁府,就該給八爺個教訓,至少也要他用一根手指來抵。問起當日丁府情形,丁尋輕描淡寫地說自己中毒後,老八突然發難,帶著一群人衝進書房。當時他全身功力都用來與血蠱相抗衡,無力反擊,便當機立斷帶著印鑑撤出了丁府。
還要細問,丁尋卻把話題岔了開去,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你一回城我就已得到訊息。但血蠱未除,想著你的武功足以自保,老八又咬得緊,只好讓平西他捎了個信兒。不過,聯絡商號抵制老八這一招倒是深得用兵之道,不敵其力,而消其勢。」
「是五爺教得好!」少言有些調皮地恭維著。生死不明的人現在就好端端地坐在面前,雖然說不上完整無缺,但至少也算是無恙,提了半個月的心終於落回了嗓子裡,連說話也不自覺地輕快起來。五爺聽了,也是一笑,「來,讓我們教教老八該怎麼玩。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輕輕嘆口氣,心中所思要如何訴之於口。眼前人無恙,曾經的焦慮煙消雲散,只覺疲倦不堪。對八爺,竟也像是提不起力氣去恨。
能笑到最後的人一定是五爺,關於這一點,少言有著堅定的信念。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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