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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利,剛愎自用又吃不得苦,做生意屢有失敗。
「四爺與二爺向來要好,護著他也不是什麼怪事。」
五爺從鼻子冷冷地哼一聲,「迂腐!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以前還以為四哥是個人物,沒想到他也如此愚昧,只為兄弟之情便將自己也卷進來。這一段時間多留點心,看看四哥有什麼辦法能夠賺十萬兩回來。」
眨眼間,端午節便到了,端午時值農曆五月,正是仲夏疫厲流行的季節,俗稱「惡月」,《大戴禮》記:「蓄蘭,為沐浴也」,以禳除毒氣。丁家對這套更是看重,艾葉與菖蒲早已經由僕役高高懸於門框之上,雄黃酒亦已溫好。
時至正午,府中上上下下忙做一團,按慣例,每年端午都要在西院舉行家宴,僕役們也有半天的假,容他們窩在居住之地飲酒取樂。
每年的這個時節,少言都是早早地避了出去,以免面對丁老爺,沒料想今年大夫人竟然提前兩天便叫人來傳話,說家宴請十三少爺務必出席。
自那日談過後,大夫人便時常對少言加以特別關心,連派來服侍的人也增加到了四個,最後還是少言婉拒了。
不明白大夫人心中的打算,少言以不變應萬變。若說是大夫人念在故人的情分上,卻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進府四年了,難道此時才想起來還有他這個人。
況且大夫人一介女流,卻能在虎狼之窩的丁家站穩腳跟,連幾位少爺等閒都不敢拂逆,又豈是好相處的。因此少言接到帖子時便打定了主意,只去露個臉,找個機會再走便是了,不必為了這件事惹大夫人不快,也不必久留讓其他的丁家少爺看著礙眼。
西院佔地頗廣,僅有正房五間偏房三間,向來無人居住。之所以選在這裡擺宴,卻是因為庭中那那彎流水,從東牆下引進,彎彎地繞過半個西院沿北牆而出,兩岸遍植垂柳,微風拂來,宛如煙雲繚繞。
剛跨進去,便聽見脆生生一聲「十三哥」,卻是五夫人房中的丁哲,排行二十一,年方三歲,白裡透紅的一張小臉,頭上扎著沖天辮,大紅襖翠綠褲,胸前長命鎖蕩來蕩去,正咧著小嘴向他撲過來。
少言忙將他接住抱在懷裡,伸手到腋下將他舉了起來,小十九咕咕笑著。其他幾個年幼的孩子一見是十三哥,俱都撲了上來,圍到他腳下,這個吵著抱那個吵著玩,笑鬧了好一陣才落座。
大夫人今日異常溫和,就連幾位小少爺尖叫打鬧,也只是噙著一絲微笑看著。見到少言,說道:「十三,過來坐。」令下人搬來一把椅子,放在五爺下首。少言暗自叫苦,正席的位置向來是丁府少爺必爭之地,能坐到那裡的都是丁府裡一些有頭臉的人物,大夫人青睞有加,豈不是讓別人心有不服。少言四顧一圈,告罪道:「多謝夫人賜座,少言不敢當,這裡便很好,與九小姐好久沒見,正好藉此機會聊聊。」挑了個位置坐下來,身左是二夫人,為人樸實木訥,只是向他點點頭,算是招呼。右側則是九小姐宜蘭,粉紅的百褶裙,頭髮向上挽起,露出嬌若凝脂的鵝蛋臉來,清秀可人,只一雙劍眉稍顯突兀。
宜蘭與少言向來頗為親近,斟了一杯酒,笑著說:「十三哥,你這招用得好啊,只可憐我成了盾牌,你沒看到大夫人一直在拿眼睛刺我呢。」又興致勃勃地問:「十三哥,我聽說前幾天你和五哥在城外收拾了一幫截你們的人,是不是真的?」
少言喝了酒,笑道:「聽你的口氣好像很可惜我們沒事!」
「哪兒啊,」宜蘭擺擺手,「我只是想,如果哪一天我也能像你們那樣四處走走就好了,看見不順眼的就打。」
二夫人在一旁插嘴道:「蘭兒,不許胡鬧,你一個千金小姐,豈可到外面亂跑。」
宜蘭吐吐舌頭,「千金千金,有錢才是千金。若我生在窮苦家,還不是得出外拋頭露面地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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