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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母對周非涼沒二話,只要把能她女兒娶走,就當做善事了。
從前事一概不提。
黎梨和周非涼領完證回家吃飯, 黎母還給他一個大紅包。
從此,黎聰多了二姐夫,黎梔有了二妹夫, 就差一個自小被拐走的老三回家, 整個黎家就圓滿了。
「你說我媽怎麼回事,火急火燎把我嫁了, 好像留家裡多麼丟人?」黎梨感到不忿,「人家嫁女兒都帶哭的,她倒好。」
周非涼光笑不摻和, 只與她商量婚禮的事,她又說沒時間。
「下半年看吧。反正我不在乎那些。」
「下半年不行就明年。」周非涼給她留了後路。
但是明年很快到。
年一過, 周非涼就問她,這一年有沒有時間可安排。
她支支吾吾, 說著現在不確定。
周非涼發火, 兩人又不大不小的吵了一回。
周非涼吵架斯文,從外表上看可以說是紋絲不動,不是當事人,很難體會到他的情緒。
黎梨就攻擊他, 他是扮豬吃老虎, 所有的壞都是她的, 只有她張牙舞爪, 蠻不講理。
連母親都指責她, 而護周非涼。
她生氣,和他在家裡冷戰。
恰好那幾天她還是難得的休息日, 擱平時,兩人都該掐著秒來過這金貴的日子,一吵架,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也就沒膩歪歪的場面。
黎梨這天早上,將兩人的髒衣服塞進洗衣機,雖然吵架,都該做的事兒還是做。
他在書房談生意。
從和蔣潮生那幫人結成圈子後,周非涼就暴露了他的立場,這男人滿腦子金錢,光春食記一家小餐廳哪裡滿足得了他,投錢進了金融界,搞的東西亂七八糟的,黎梨完全不懂,她有上心和經偵部門的同事打聽過,但那一大堆操作還是迷了她眼。
乾脆放手不管。
周非涼本就出身不凡,做生意如魚得水,很快買了房子,又換新車,甚至帳上多出不少存款來,但同時的,私人時間被侵佔不少。
洗衣服時,黎梨在廚房擦洗。
雖然鐘點工有,但她放假沒事做,就找點活乾乾,忽然聽到陽臺動靜不對,戴著橡膠手套跑過去一看,一大堆白色泡沫從洗衣機裡溢位來,幾乎半個陽臺遭殃。
「周非涼!」她就嚷,「拿個盆子過來,快!」
洗衣液放多了出現故障!
她難以應付,本能喊老公。
他聞聲也出來,耳朵旁貼著手機,穿著襯衫西褲,一副精英做派,五指不沾陽春水模樣,彎腰,砰一聲丟了一隻盆在泡沫裡。
黎梨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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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影別提多利索,兩條長腿三言兩語中就走到了玄關,單手微扶牆在穿皮鞋,另一隻手控制著手機,神色嚴肅在和那邊談。
接著,一句話沒對她交代,砰一聲帶了門出去。
黎梨後悔跟他結婚了。
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果真如此啊。
柴米油鹽醬醋茶,雙方都被生活打敗,開始暴露各自的惡毒性,冷暴力相向,互相毀滅……
「怎麼回事?」大概一分鐘,那扇大門忽地又被從外開啟。
此時,黎梨正雙目怒睜,驚天動地想了一重又一重的感情破裂理論,實際卻出了轉折,令她無語,無比憤慨!
「什麼怎麼回事?」她指著泡沫,搞不定地低呼,「流這麼多,讓你拿個盆你扔地上什麼意思?叫我喝啊!」
周非涼食指半曲,在鼻樑邊蹭了蹭,低頭跨進陽臺,踩在泡沫裡,蹲下身,不顧漫金山一樣的場面,拿盆將泡沫全部裝起,又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