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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師是一名美人,在山下做著居士,自己蓋了五間庵房,裡頭供奉觀音娘娘。
院裡頭有一顆巨大的玉蘭樹,只不過不是時節,未曾花開,單調濃密的綠葉覆蓋。
站在菩薩面前,黎梨心很靜。
忽然有道女聲在她身後響起:「你是黎梨?」
黎梨轉身。
立即看到那著素色袍子的女人神色一驚,怔怔發呆望著自己。
她不由一挑眉:「黃老師?」
黃老師正經職業的確是一名老師,教小朋友鋼琴,只不過那是二十年前的事,黃老師今年已經四十歲。
雅緻透著一股聰慧,俗稱秀外慧中。
「你好美。」她忽然讚美。
黎梨一訝,接著致謝,「謝謝。」
其實哪裡美。
一整天被周非涼吻來吻去,妝花了沒空整理,衣服汗濕了沒得換,又坐車受到驚嚇,額頭上油光都冒出,這樣還美?
「你好像不贊同我?」黃老師笑著走進來,溫和的注視她。
黎梨覺得這個女人奇怪,但一時捉摸不透內涵,就保持著笑意應付,「您沒看我油光滿面,一身狼狽嗎?」
「狼狽不至於。」黃老師笑,「讓我問問涼,是不是要決定跟你訂婚。你太美。」
黎梨笑。
和黃老師一起出來,轉進院子,院子旁邊有一排客房,很簡樸,四件套和木板床,周非涼在其中一間大屋內坐著,神色不耐煩,就差殺人:「蠢!」
阿華被喝的跪在地上。
黃老師善解人意,讓他起來,有事好好說。
周非涼抬眸見她進來,發聲喊她「大嫂」,黎梨微驚。
這位竟然是他大哥的遺孀。
瞬時,看待這個女人的心情就微妙了。
周非涼和他大嫂聊著,忽然低呼:「訂婚?」
「對。」黃老師看著他,「怎麼,你還想賴帳?」
周非涼似笑非笑,「你問她,想讓我付帳嗎?」
「你今晚說了不叫我做寡婦,所以得把事情解決了,我才能點頭。」黎梨回他。
周非涼眸色微暗,望著他大嫂說:「您聽到了。她不想嫁進我們家這種環境。」
黃老師立時憂鬱起來。
黎梨感到抱歉:「對不起,勾起您傷心事。」
周駿森年初自殺時全城轟動。
黎梨當時在處理一樁案子,獨獨沒有關注。
沒想到他遺孀竟然與他氣質南轅北轍。
不過,在這裡,黎梨是獨行者。
對所有人皆是惺惺作態罷了。
黃老師說:「沒事,都過去好久了。只是驚訝,涼竟然把你帶給我看。」
「因為生死攸關,我們差點被謀殺了。」黎梨沒好氣的瞥了那男人一眼。
周非涼笑,唇角帶起一些落寞,轉瞬即逝。
……
晚上,黃老師將所有人在客房安置妥當,和黎梨親密笑談著道了晚安,自己回房睡了。
黎梨和周非涼在諾大的屋子裡大眼瞪小眼。
他喝得微醺,靠在紅木椅子中,對她翹首以盼。
黎梨看著他的唇,看著看著就想撕掉他嘴。
忍著。
走過去三下五除二將他扔到床上去。
周非涼呻吟一聲,被黎梨罵了一句:「鼻子挺活該啊。」
他揉著鼻子鑽進被子笑著睡了。
半夜,黎梨忽然睜眸,來自一名警察血液裡流淌的警覺催她從安逸中暴起,然而卻莫名其妙又被裹入他懷中,黎梨已經放棄掙紮了,拽出中間隔著的被子,把兩人相貼的地方隔了一層,然後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