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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窗邊的一陣輕風拂過,吹走手邊黑白琴鍵作背景圖的手繪設計回執單,陸賽男忙不迭去拾,卻注意到醫院樓下停車位一時擠滿了各式的豪華車和越野車,從車上下來一群身著藏青色筆直軍裝的軍人,也是藏青色的軍裝,面部被院中的枯藤擋住,看不清樣貌。
陸鹿將夾層皮革包中找到的密封檔案遞給她,順著的她的目光望過去,肯定地說:“好像是國安部的。”
陸賽男點頭,注意到打頭那位軍人肩胛處的槓槓很多,小聲問:“陸鹿,兩槓四星是什麼官?”
“官階大校,來頭不小,排場有氣勢。”
直到秦橋進入病房,陸賽男才認出他就是適才研究的那位來頭不小的大校,她徹底驚呆了,心情惴惴的,不明白秦橋為什麼總會在她陷入危機時出現。
秦橋深潭似的雙瞳,目光滑過她鬥志昂揚的臉,看著她,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面板光潔,頭髮濃密,嘴角掛著一絲笑容,淡淡的,只是人消瘦了很多,臉色也有些病態的蒼白,不由地皺了皺眉,吩咐身後的警衛員將禮盒放到她床頭,衝她溫文有禮地笑:“去國外時稍回來的禮物,一直沒有開封,想著你可能會用到就送來了。”眉心緊鎖,面露擔憂:“身體怎麼樣了?”
“還好,”陸賽男很敷衍的說,這事也不好深度挖掘給人看,畢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看了眼包裝精美的禮盒,抬頭問:“這都是什麼貴重物品?我可是無功不受祿啊,你這樣一再無償贈送,我受之有愧唉。”
“不過是些蟲草燕窩人參之類的補品,正好你懷孕住院,需要這些。”秦橋輕聲說。
“哎,你怎麼知道我住院了?”
“如果我說,我們心有靈犀,你信不信?”
鬼才信!陸賽男想,可嘴上什麼都沒說,只是傻笑。她覺得現在她坐在病床上,秦橋站到一旁笑容可親和她談話,這一幕很像新聞聯播中高階官員下訪農戶,階級差距太明顯,沒什麼成就感,再加上秦橋身後那幾個面無表情的軍人在站崗放哨,她實在講不出什麼私密的話題。
“要想真心感謝的話,過幾天邀請我到你工作室看看吧,前些天注意到雜誌上有你的訪談,”秦橋微微笑:“封面拍得真好看。”
“可以,”眼波一轉,想了想,說:“有什麼我能幫忙的事,儘管開口。”
“好,我先去忙了,有事給我電話。”秦橋伸手摩挲了她頭頂,笑說。
陸賽男將他送出大門才回病房,病房裡歐揚和陸鹿的臉色很難看,一副惱怒慾火山爆發的樣子。
陸鹿直接問她:“姐,那個秦橋和你什麼關係?看他那副阿諛諂媚的模樣,真夠噁心的。”
陸賽男躺到床上,閉眼裝睡,不理他,懶得和他解釋,越描越黑。
“姐,除了裝睡,裝暈、裝弱勢、裝死屍,這些都是你強項!”陸鹿看到她那副平淡如菊清淡如水的樣子就生氣,突然之間意識到他們之間橫亙著一條巨大的河流,他過不去,她更加不屑渡河來看他一眼。
要是手中有一把刀,他巴不得能剖開她的心,看看裡面究竟裝了誰。
陸鹿氣呼呼走了,陸賽男才睜開眼,看到歐揚直直看她,眼底毫不遮攔渴望和監視,陸賽男擔心他情緒偏激,忍不住身體直髮顫。
歐揚走過去,俯下、身,唇溫柔地覆蓋著她,舌頭輕柔地滑進她口腔,颳著細嫩的內壁和上顎,攬著她脖子,柔情蜜意地深吻,撫著她的臉,聲音低沉輕柔:“我平時做好了飯,等你回家,不管味道怎樣,你從不肯定我,從不主動給我個笑臉,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對另一個男人客氣禮貌,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你說說看,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起碼抱得美人歸雲南,我愛你你不愛我,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卻不稀罕我,我這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