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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真的變了很多,過去那種刻薄陰損的目光好像銳減了。
想到下午和高仰止有約就止不住頭疼,只好回到工作室,看到優雅坐姿的秦橋,只能保持微笑:“你好,正打算和你聯絡,這幾天倒是忙忘了。”
“我撥過你手機幾次,一直在關機,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路過時特地來看看。”秦橋溫文有禮的笑。
陸賽男尷尬的笑:“手機被扒了,不好意思,我下午重新買,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麼?”都怪該死的歐揚砸了她手機!
秦橋笑著伸手給她理了理翻到裡面的立領,漫不經心的問:“你的詛咒還有效麼?”
什麼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陸賽男一愣,應聲說:“好久沒用過了,最近在我弟弟太調皮,我在他身上實驗了,好像很有用的樣子。”眯細了眼,笑盈盈地看他:“是不是要請我用詛咒幫你搞定難纏的人物?”
“那倒不是,”秦橋笑了笑:“隨口問問,只是聽說你要去競標摩登國際,我以為你會用這個方法擠掉所有競爭對手。”
“這多沒意思哈!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多好,再說損人利己的事做多了也會有報應。”
秦橋深深看了她一眼,笑說:“蝴蝶飛不過滄海,時過境遷,難免物是人非,你倒一點兒沒變。”
陸賽男聽不出話裡的褒獎,只好傻笑。
兩人一問一答地聊了沒多會兒,秦橋就起身告別,陸賽男只能喜顛顛的送行。
沒多久,快遞公司送來了一款最新上市的掌上智慧手機,署名正是秦橋。無功不受祿,只好打電話給秦橋要退回,秦橋在電話那頭笑聲低沉:“成立工作室時沒見你打聲招呼,你似乎忘記了我這個朋友,這次沒幫上什麼忙,只好聊表心意希望你千萬不要拒絕。”
這話說得彬彬有禮又天衣無縫,她再推辭倒顯得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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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趕到預定的酒店,立在徐匯最顯目的位置,整整有五十層那麼高,樓頂飛簷翹壁,金紅色琉璃瓦,在夕陽下熠熠生輝,尤其是門前走廊四根巨大的羅馬柱更顯氣勢磅礴,門童是一身火紅色英倫風制服的印度人。
裡面更是別有洞天,草坪和小型高爾夫球場以及娛樂城,甚至沙龍,一應俱全。
有服務員低眉順目地為她引路,她心裡一沉,暗暗叫苦,只聽高仰止說請客吃飯完全沒想到是來這麼高檔的地方,她真怕以她卑微的薪資消費不起。
看到風度翩翩西裝筆挺的高仰止時,只覺頭皮一陣發麻,心裡惴惴不安的,高仰止越是笑得殷勤她心裡越是不開心。
高仰止迎到她,順其自然地將一隻手搭在她腰間,她的心就開始失去節奏般狂跳,很緊張很緊張,畢竟是第一次和他單獨見面,踏上轉彎的樓梯時,雙腿發軟,腳跟一歪,閃到了腳,差點跌下去,幸好高仰止即使扶住她。
十樓的西餐廳,玻璃幕牆邊有噴泉,清澈的水順著透明的牆面滾滾而下,看一眼可以見到牆邊堆砌成山的圓潤雨花石,兩面是青翠欲滴的巨大文竹和一座小型的灌水風車,中西混搭的裝修風。
預定的座位有位老人,陸賽男在電視裡見過很多次,是年前換屆下來的老省長,近年抗災救援新聞裡經常露面,一張臉保養得很好完全不像五十歲的樣子,皺紋很少,但表情依舊凝重肅穆,讓人高興不起來。
看來沒準是公關宴,過去在杜慕清手下時,也陪著杜慕清見過各樣重量級的客戶,陪酒很少,只要在飯桌上談判勢必要賠笑。
所以陸賽男喜笑顏開,恭恭敬敬地走到他身邊,問好。
老人笑容溫和,請她入座,然後換用家鄉話和高仰止交談,語速很快,聽不清是什麼,多數是簡明扼要的彙報。
吃的是西餐,上牛排,難免肉多,油膩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