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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換來許斯岑的沉默,不知道是不知怎麼回答還是有些難以啟齒。
安黎也不催他,安靜地等他的答案,同時不由在腦中把事情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
許斯岑說他當時需要一個男人結婚。安黎在想,許斯岑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安黎福至心靈,想到了某種可能,雙眸不由得瞪大,在心裡爆了一句粗口。
「許斯岑,」安黎看向許斯岑,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你以為我是因為我姐才和你結婚的是嗎?婚後對你的噓寒問暖也好,圍著你轉也罷,是表演給我姐和我家人看的是嗎?」
安黎心裡已經篤定了這個答案,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理由來解釋許斯岑怪異的行為。
果不其然,許斯岑點頭了。
這於許斯岑而言是個不爭的事實,在過去六百多個日夜裡化成利刃在他心裡劃了一下又一下,威力堪比自己是某個人的替身這件事。
安黎徹底呆住了。
他伸手按下車窗,窗外的寒風灌了進來,吹在安黎臉上冰涼冰涼的,可只有這樣,安黎躁動的心才會漸漸冷靜下來。
「許斯岑啊許斯岑……」
安黎想說些什麼,可張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
事情兜兜轉轉,到了這會兒他才恍然大悟,他和許斯岑活在兩個世界裡裡,他有他的想法,許斯岑有許斯岑的深以為然。
結婚兩年,兩人全無溝通,都以所謂的「我以為」看待對方,並且都活在「我以為」裡,一次次被「我以為」傷害。
到頭來,所有傷害都來自自己,而不是對方。
真的是滑稽至極。
安黎真的是又氣又無奈。
氣自己長久的暗戀本應該有個兩情相悅的美好結局,偏偏被許斯岑莫名其妙的腦補扼殺在搖籃裡。
無奈許斯岑鋸嘴葫蘆的性格,把所有事都悶在心裡。
傷害了他的同時,也讓自己遍體鱗傷。
但真要論起來,安黎的憤怒會比無奈多一點。
安黎自覺自己除了沒有明確地向許斯岑表白之外,並沒做錯什麼。倒是許斯岑自己腦補了一大堆,然後就把這些當成既定的事實。
他們這段關係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許斯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責任。
安黎承認自己是個小心眼的人。
他看著一臉寒霜的許斯岑,並不想主動把事情給他解釋清楚。嘴長在許斯岑身上,他希望許斯岑有問題有懷疑可以問出來,而不是自己腦補一場大戲。
最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安黎啟動車子,將許斯岑送回家。
一路無話,四十幾分鐘後,車子停在許斯岑別墅的門口。
「到了,」安黎沒有下車的打算,「再見。」
「安黎。」許斯岑突然叫安黎,目光直直地看過來,眸光中湧動著情感似乎要將安黎滅頂,語氣認真又執拗,「我喜歡你。」
安黎的視線落進許斯岑眼裡,耳邊響著許斯岑低沉嚴肅的聲音,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一股熱氣湧向全身。
但他還是抿著唇,不言不語地看著許斯岑。
許斯岑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懸在安黎面前,並沒有放下,隔空描繪安黎精緻的五官。
「不管你喜歡的是誰,」許斯岑宣告:「我想追求你,成為那個陪你度過往後餘生的人。」
安黎的唇角沒忍住翹了翹,卻假裝嚴肅道:「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好。」許斯岑低低地應了一聲,指尖輕輕地在安黎的臉頰上擦過。
安黎莫名有一種被鎖定的危機感,偏頭避開許斯岑的手指。
許斯岑不急,深深看了安黎一眼,開啟車門,下車走進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