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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清微師叔就死在了自己這個乖巧的徒弟手裡。
「那臭小子……」四長老顫巍巍地拄著劍柄立在地下,神情複雜,「早知如此,當日我就不該答應他出去。」
「妖族此次進犯,大概也是因為知道宴和出門。不然,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未探清虛實的情況下前來送死。」池寧風安慰四長老,「若是小師弟趕上時間回來救下我們,自然是好的。如果趕不上,等他取到神兵融合,自然會為我們報仇。」
「人都死了,宗門也沒了,報仇還有何用呢?」四長老難得苦笑起來,「我們又不是凡人,死了便死了,難道還能奢求來世嗎?」
池寧風也笑了起來,但卻是看破一切的微笑:「所有踏上修仙這條路的人,都有了證道失敗魂飛魄散的覺悟,長老何至於此。」
「師父,好久不見。」嫵媚的笑聲響徹天際,定力不夠的修士與妖族都覺神魂一盪。經歷過第一次妖潮的荊山派弟子都抬起頭,神色凝重地看著獸潮最前面那妖嬈萬千的女子。
他們不會忘記,上一任宗主尹青河,就是死在這女人和另外兩個化神期妖族的圍攻之下。
「妖皇陛下的這聲師父,我可擔當不起。」池寧風語氣冷淡,眼神鋒銳得像是淬火的刀鋒。
「雖然分別數年,可當初那半年師徒情分也不算完全是假,」南芷輕笑起來,「師父怎麼忽然謙讓了起來,倒讓蘭芝深感惶恐。」
佔據了另外半邊天的岐山派弟子,對荊山派當年在妖潮中淪陷的原因並不十分清楚。眼下這位妖皇公然叫荊山派鑄劍師玄真為師父,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不由得在飛舟的甲板上交頭接耳起來。
「妖界和岐山派此次聯手來意為何,你我心知肚明,」池寧風撫摸著自己佩劍的劍柄,「既然準備要殺,又何苦在這裡假惺惺?」
「師父真是誤會了,蘭芝並沒有這般大逆不道的心思。」南芷優雅地踏著虛空緩步走來,露出的腳踝光潔如玉,宛如嬰兒初生時的肌膚。
「只是蘭芝的舅舅死在了林師叔的手裡,蘭芝就算是為了母族的顏面,也不得不走上這麼一遭。」南芷踩在荊山派的護山結界上,「如果荊山派交出林宴和,蘭芝馬上帶著這些人走遠遠的,絕不打擾師父的修行。」
池寧風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南芷靜靜地看著他笑,眼睛裡是對將死之人的憐憫。
「開什麼玩笑?你不就是因為宴和不在才上門的嗎?」池寧風拔出劍來,直指南芷所在的方向,「倘若宴和今日還在荊山,妖皇陛下捫心自問,敢帶著這麼一幫蝦兵蟹將衝上門來送死嗎?」
南芷面色不變,只是抬起了自己的手。
「動手。」
驚天一聲霹靂,妖族大軍中衝出來一個凝煙,岐山派的飛舟上落下一個道遠。一人一妖同時俯衝而下,狠狠地衝撞在了荊山派的護山結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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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之中,唐淑月和玉華纏在一處扭打,竟完全成了肉搏。鮮血飛濺,染紅的不知道是誰的眼睛,被反覆破壞又反覆修復的神獸之軀看起來完好無損,卻有殷紅的血順著光潔的面板流下來。有玉華的,自然也有唐淑月的。
唐淑月一拳擊向玉華的小腹,玉華手指一揮,細密生刺的藤蔓迅速在玉華身前結成一道牆,攔在唐淑月身前。唐淑月不閃不避,拳頭上燃起一團火焰,一拳轟出!
幾乎是在火焰與枝條接觸的一瞬間,藤蔓便被燎成一堵火牆。唐淑月一拳擊穿玉華的防禦,眼看便要將玉華打落塵埃。
下一刻,唐淑月臉頰浮上一層不正常的暈紅,她一口噴出鮮血,被不知道哪來的拳頭擊飛出去,撞進城主府後的山林之中。
「居然能被一個金丹期壓著打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