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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仙君與那竇炤結婚契,必定是發現了什麼,許是真的此竇炤與那個竇炤有關?
桐木一邊摸著頭髮,一邊想著,心裡更是打定了主意,等這兩日賀荊仙君照常留在慕炤裡養傷時,便下凡界去瞧一瞧去。
……
對修仙者來說,道心是極其重要。
她這輩子比上輩子還糟糕,修煉一途緩慢,只好一點點把基礎給壘紮實了才行,這是她所堅定的,也是師兄一直教導的。
蒼龍族壽命綿長,若是正常的血脈來說,天賦異稟,自是修煉極快,只是如今她是人。
竇炤這一晚上都在修心,她花了一晚上,將自己糟亂的心緒都整理清楚,整理不清楚的那些,便埋在了心底深淵處,叫那些東西最好永遠都不要再發芽。
但收拾包袱的時候,竇炤的心就突突直跳起來,這靜下來的心差點就要狂跳出去。
她換下來的肚兜不見了,那件粉紅色的繡了可愛龍角角的肚兜不見了。
她最喜歡那件肚兜了,是她一針一線縫起來的,因為是貼身穿的小衣服,那上面都是她藏在心底的喜好。
誰偷了她的肚兜?
昨天來過她房間的她知道的人有兩個,一個,是賀荊仙君,一個是大師兄。
首先大師兄不會做出這種低劣的行為,所以肯定不是他,其次,賀荊仙君……
如今的賀荊仙君是什麼樣的,她摸不準,可她一向是知道的,仙君清冷的表皮下藏著的一顆心有時並不如表面這樣。
但也不能肯定就是賀荊仙君,還有兩個人,溫師姐和雲朵兒,她們的話,大家同為女子,為什麼要偷她的肚兜?
竇炤還是最懷疑賀荊仙君,她的麵皮都忍不住紅了幾分,不是羞的,是氣的。
收拾好包袱,清點了其他東西下樓時,她的心情都不是那麼好,不論是誰偷的,她總不好直接開口去問你是否偷了我肚兜,傻子才會承認。
可顯然,樓下已經等著她的溫梨和雲朵兒心情極好,兩人臉上都是笑容,見到竇炤下來,都給了她好臉色。
竇炤多看了兩眼雲朵兒,她頭上戴著的帷帽已經摘掉了,露出了那張冰肌玉骨,仙姿玉容的臉,她站在下面,這客棧裡的男子十之八九都在看她。
而她就大大方方地站在那兒,穿著一條鵝黃色的襦裙,披著紅色的狐狸毛披風,嬌俏又冰清玉潔。
竇炤看了一眼自己,心裡覺得怪怪的,雲朵兒又和自己穿的差不離,她這個人粗糙,行走在外,衣裙並不是每日都換,可雲朵兒從來都是一條裙子不穿兩日的,但她今日明顯打扮和昨日一樣。
「大師兄呢?」
溫梨見了竇炤就詢問。
「你問炤炤做什麼?這一大早上,我又不是睡在炤炤房裡。」
竇炤還沒回呢,就見大師兄染著風雪從外頭進來,他的手裡捧著幾支百合花,臉上是溫溫淡淡的笑容,明明聲音也是柔和的,但就是讓溫梨心顫了一下。
「師兄。」竇炤自覺走到衛漱身邊。
衛漱將手裡摘的還染著雪的百合遞給她,「外出時見到開得正好的百合,想起你喜歡就摘了幾朵。」
竇炤自然喜歡百合了,她高興地接了過來,只是很奇怪,「如今並不是百合花開的季節呀,師兄是從哪裡摘的?」
衛漱摸了摸她的頭髮,「鄴都邊郊有一處山,山中有一處溫泉,據說四季如春,常年氣溫暖和,許是這個原因,百合才會在這個季節都盛開了。」
竇炤自然是相信師兄說的話的,小時候她被欺負了,不開心了,一個人生著悶氣時,就喜歡到隱天宗後山去,那裡春天的時候會盛開一片百合,她很喜歡待在那兒。
師兄也知道,她喜歡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