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溫令兒止了動作,取出綠豆大小的香露抹在手背那處兒時留下的淺色疤痕,繼而便將制好的香露蓋上蓋子,放置在陰涼處,等待凝固。
她看著那罐子香露,想到了幾日後的花宴,眼底露出深意,自己成敗與否,關鍵就在這瓶香露了。
就在溫令兒發呆時,便聽得一陣敲門聲響起,她飛快將桌上的裝有金珠的荷包塞入懷中,繼而道:「怎麼了?」
「姑娘,大公子派了人來請您去趟書房……」
溫令兒還不待弄巧說完話,便直截了當道:「不去。」
「可是,大公子說他那處有您兄長的訊息,讓您務必親自過去一趟。」弄巧無奈嘆了口氣,她總覺得大公子為人陰險狡詐,不僅將自家姑娘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且處處都能準確拿捏著自家姑娘的軟肋。
溫令兒聞言愣了愣,心底一陣喜意蔓延至心頭,然而她如今同霍祁年又鬧得極為難看,內心百般糾結,最後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我換身衣裳便過去。」
言罷,她將荷包細細藏好,又換了一身霍祁年最為不喜的黃色裙衫,並且取過他最為厭惡的羊奶香露塗抹於頸間,總之,一切反著來便是。
溫令兒收拾妥當後便帶著纖雲出了門,她到書房時,便看到霍祁年正負手站在院內的梧桐樹下,男人身著一身玄色長衫,襯得身形高大,黑髮以金冠豎起,劍眉星目,朗若玉樹,透著矜貴之意,一身寒氣逼人。
「進來。」男人醇厚的聲音響在寂靜的院內,顯得有幾分寂寥之意。
溫令兒朝著纖雲點了點頭,便提著裙擺進了院內,站在離霍祁年最遠處,淡淡道:「有話直說。」
男人聞聲轉身,看著少女眉眼疏離地站在離自己最遠的位置,壓根不像平時一般笑意盈盈貼上來,他心裡微微一緊,鳳目微眯,慢條斯理道:「站的太遠了。」
溫令兒看著男人唇邊的笑意,眼底的篤定,他便是吃準了自己會由他任意擺布?她緊了緊拳頭,將心裡怒意壓下,假笑道:「我耳朵不聾,聽得見你說話。」
少女客氣無比,刻意疏遠男人,便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溫令兒對霍祁年的厭惡之意,就差沒刻在腦門上了。
霍祁年心底的不愉感又湧上心頭,伴隨著壓抑不住的戾氣,要將眼前纖細瘦弱的少女摧毀方能快之。
男人見她不動,從懷裡取出火摺子點了火,拿著桌上的信封,冷冷道:「若燒了這封信,你可就來不及阻止了。」
第20章 他兇她
溫令兒聞言眉眼一凝,連忙出聲道:「你何必這樣為難我?若真想告訴我兄長的訊息,直說就是了。」
霍祁年自然聽出少女言語中的厭惡之意,並未止住動作,火舌蔓延,燃了書信一角,空氣中能聞到一股燒焦味。
溫令兒火光映照著男人的沉沉鳳目,深不見底,壓根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她連忙跑過去,一把從他手裡奪過書信,手忙腳亂地撲滅火苗。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是覺得我應該像傻子一般任由你擺布?霍祁年,你要不要臉?」溫令兒氣得罵道,然而下一秒,她便覺得下巴一痛,一抬眼就對上了男人陰冷的目光。
「這句話應我問你,我是否同你說過,別和二房來往?讓你安分守己。」
男人眉間凝著寒意,若非顧及眼前人,這一掌下去,即刻就會要了溫令兒的小命,她不僅去了二房,還同二房有了書信往來,她是真沒把他放在眼裡。
少女被迫仰著頭,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少女貌似比一年前,變得不一樣了些。
「你有什麼資格干涉我?」溫令兒壓根沒想到霍祁年會如此動作,然而她並不意外,前日他也這般對待過自己,就像是養只寵物一般,隨意逗弄。
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