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5 頁)
“那怎麼能一樣!你在父母還有哥哥面前能像在修總面前那樣嬉笑怒罵全隨心情嗎?”
修月這個電話已經打了快半小時了,我看看錶,一點半。三點我還約了展夜和他的經紀人在帝景見面,可修月這邊……
房門緊閉,隔音超好。一牆之阻,我也只能隱約聽見裡面有聲音。
四十分鐘過去了,通話依然在繼續。
我有點坐不住了,如果沒什麼事不可能講這麼久。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用迴避,我知道生意場上不可能事事都能用正常手段解決,海天有今天的規模,背後的權錢交易自然不會少,修月不希望我知道這些,更不希望我插手,所以我選擇迴避。當然,什麼話到他嘴裡就都變味了,那廝的原話大致是這樣的:葉南,一個連撒謊都會臉紅的人不要妄想向那些需要演技的高難度挑戰,給我老老實實閃遠點兒,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別在這兒添亂。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添亂看來是不行了,都快一個小時了這電話還沒斷。
推門而入,只見修月正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揉著額頭,神色漠然,冷汗直冒。還剩大半瓶的點滴順著孤零零垂在半空的針頭慢慢湧出,垂落,無聲無息地滲入地毯。
“這樣吧,明天一早我趕過去,到時候見了面再談。”修月見我進來了,準備結束通話。對方不知又說了些什麼,他嗯了幾聲後終於合上了手機。
我按下床頭的紅色按鈕呼叫護士站,撿起滑落的被子,很不溫柔地扔在他身上,說:“你明天準備去省裡見張行長?”
“嗯,這事只能我去。”說完,他把電話丟到一邊,手搭在額頭上,閉著眼睛微微地喘。
“這事只能你去?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就不相信了,什麼大不了的事啊,還只有你才能解決!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接個破電話還把針也拔了,發燒把腦子燒傻了啊?”不知為什麼,看著他難受的樣子,我心底突然有股無名之火噌噌往上躥,“你特想去是吧!你覺得自己比超人還超人比小強還小強是吧!行啊,只要你現在下樓繞著外面的草坪跑一圈,要是跑完了你他媽的還能站著跟我說話,那你愛去哪兒去哪兒我絕不攔著你!”我越說越來氣,越說越激動,越說腔調越高,“修月我告訴你,我最煩你成天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的那副死樣!你要是覺著活得特膩味,那你不如直接從海天大廈頂樓往下跳,那多利索!以後誰也甭替你操那些沒用的閒心了!”我說得義憤填膺,慷慨激昂,口乾舌燥,氣喘吁吁。
空氣裡隱隱瀰漫著火藥的殘息,修月掀開被子,緩緩地從床上坐起來,身子明顯晃了晃。我看他難受,就勢扶了他一把,誰知這廝卻拉著我的胳膊硬是讓我坐他身邊,而且極厚顏無恥地以頭暈為名靠在我身上。說起來,我還從沒見過他這樣毫無戒備地把自己最虛弱的一面展露人前,心裡竟然有點感動。相識多年,那種源自心底的信賴,無人能及。
“葉南,我可很多年沒聽你罵過人了,真懷念啊。我還以為你骨子裡那些火暴張揚的不安分因子早都被楚塵給滅了,當了這麼些年賢惠溫順的小媳婦兒真夠難為你的。”修月低聲笑言。
難得地,我沒反駁。
他把身子往下滑了滑,躺在我腿上,特滿足地閉上眼睛。黑亮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映襯著他蒼白細緻的面板,虛弱似浮雲般飄忽,卻美得動人心魄。很可惜,我卻最不欣賞這種完美優雅到一塌糊塗的男人。
暖洋洋的午後,靜悄悄的溫馨。
客廳裡響起腳步聲,媽媽跟張護士長進來了。
“剛才的氣氛很火暴嘛,怎麼一下子又變得這麼安靜。”媽媽看著躺在我腿上的修月,似是微微皺了下眉,不動聲色地說。
“您早來了啊。”我有點窘,張護士長在旁邊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