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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昔下了馬車,掀好車簾時,便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勁。除了李昔與蝶風有內力的人還算是正常外,其他的人,都有些昏沉欲睡的樣子。
蝶風終究老道,當下變了臉色,沉聲道:“夫人,不好我們中計了。”
只在說話的功夫,其他的人已悉數倒地,昏睡起來。
李昔這時也開始感到有些頭暈,仍硬挺著精神問道:“你趕馬車回去。務必讓文成安全送回城。”
“不,夫人。要走一起走,奴婢不能扔下你不管。快,你上馬車。我來趕車”蝶風一連聲的吩咐。
李昔強打起精神,用內力將體內那股熱流強壓下去,“你看我象有事的樣子嗎?放心,我有功夫在身,不會有事。你快去快回,不要耽誤時辰。否則,我們都走不了。”
說話時,李昔已經注意到,方才給他們吃酥油茶的女人,已帶著一群人站起身來,慢慢地向他們逼近。
“快走如果你不想讓我死在這裡的話,你快去快回記住,一定要保住文成的性命”李昔急著大聲叫道。
蝶風緊抿了唇,跳上馬車將車簾掩好,狠狠地一馬鞭下去,馬車向邏些城飛奔而去。
李昔瞄了瞄地上躺著的侍衛,從他的腰間抽出一把長刀,緊握在手中。手在發抖,並不是因為害怕。酥油茶裡被下了藥,這種藥不僅會讓人產生昏睡的慾望,還會使人內力盡失。李昔只覺得內力在一點一點的流失,就在方才與蝶風說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所以,她必須讓內力暫時沒有流走,尚有武功的蝶風護送文成回城。只怕蝶風到了城中,她的內力也會盡失。但只要蝶風能找到祿東贊,她還是有救的。
“哈哈哈……來,讓我看看我們吐蕃最尊貴的大相夫人”一道清脆的笑聲自對面的人群中傳來,人群中緩緩走出一人,手持木棍,臉上在笑,而笑不達眼底。
原來是她
李昔冷笑,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不去追究,此時,她反倒氣盛,做出這等事情來。
“李昔,你的手為什麼會抖?難道是你做賊心虛,怕我了不成?”卓瑪拎起如胳膊般粗細的木棍,在李昔的面前揮了揮。
“怎麼?連夫人都不叫了?”李昔對她虛虛一笑,試著動了動腳,還好,雖內力漸無,卻還能動。
“呸你也配都是因為你,若你不出現,大相他……”卓瑪的眼中溼潤,哽住。
李昔不想與沒有理智的人硬碰硬,只想著盡力的拖延時間,“卓瑪,你還有次丹巴珠。他對你情深意重,甘願受刑鞭五十。這樣的人最是難得,你要珍惜才是。況且,即使沒有我,沒有次丹巴珠,大相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卓瑪聽到最後一句時,惡狠狠地罵道:“你閉嘴那天,死的應該是你,是你為什麼神明不聽我的誠心祈禱,為什麼讓大相為你受了一刀,都是你,你是惡魔。別再花言巧語的哄騙我了,我不會相信你的”
卓瑪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再轉過頭來看向李昔:“今天,你再也逃不掉了沒有人會救你”
李昔從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戾氣,人群中,那幾個男人已不見了蹤影,想必已是追著蝶風的馬車去了。
原念著卓瑪孤身一人也是個可憐人,做得事雖有些過份,但還有著一份真性情與痴情,作為同為女人的李昔,可以理解那種難言的苦衷,便不去與她計較。真沒想到自己一再的忍讓,反倒鑄成了卓瑪的囂張氣餡。不僅不思悔過,還設計欲加陷害自己與文成。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機會已經給她了,給了不僅一次。
如今,便怪不得自己對她動手了。雖然沒了內力,武功的招式有如花架子,但只要她有一命在,李昔便決定與這一干人等放手一博。
李昔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