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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強橫可見一斑,只因為手裡沒田契,不能上告官府,莊戶又團結,武鬥都佔不到便宜,這才不得不偃旗息鼓。
俞宛秋不禁懷疑起一件事,她在沈府的這幾年,俞家真的沒去找過她嗎?即使只為了追回田契,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的。那麼,就只有兩種可能:他們去過,但被沈家拒之門外;他們不敢去,因為怕威遠侯府府跟他們追究沈鵑之死。
趙佑熙聽到這裡,伸手撫著她的臉說:“可憐的丫頭,都過去了,你以後有我。沒人敢欺負你。”
俞宛秋差點脫口而出:“現在就有人欺負我。”想到他肩上的擔子,想到他今晚就要離開此地,自己這點小事,何必麻煩他?所以她終究沒開口,只是乖順地靠在他肩頭說:“有了你,我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誰還敢欺負我啊。”
“你想欺負誰呀?我幫你欺負回來。”趙佑熙笑問。
“我想欺負你,你也幫我嗎?”
“除了我,你誰都可以欺負。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負你。”
俞宛秋被他這繞口令一樣的話逗笑了,才張開嘴,已被他猛地擒住。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別,這是外面啊,就算你的侍衛不看,也小心有人路過。”
“我顧不得了,再不碰你,我會死掉的。”未嘗到丫頭的味道之前,他還能勉強坐著和她聊天說笑,一旦和丫頭親熱起來,他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湧向一個地方,恨不得把她直接按進草叢裡。長久的飢渴讓他變成了一頭狼,兇猛而嗜血,隨時都想撲住獵物飽餐一頓。
在這一瞬間。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雖然沒有事先徵得父王的同意,但他相信,父王最後也不會說什麼。誤會了父王那麼多年之後,到現在他才現,原來父王才是最疼他的。太妃奶奶雖然也疼他,照樣有自己的私心,就想把吳家的姑娘塞給他,以保住吳家的富貴。至於母妃,就更別提了,那是他心裡的傷。
他忽然緊緊抱住丫頭說:“你和父王。是我在這世上最親的兩個人。”
“我很榮幸。”
“我呢,是不是你最親的人?”
“當然”,俞宛秋以為他在跟自己告別,不介意給他吃顆定心丸,故而慷慨地補上一句:“而且是唯一的那個。”
趙佑熙感動異常,嗓音低沉暗啞:“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嗯,我相信你。”
“無論我做任何事,你都相信我?”
俞宛秋鄭重點頭:“相信”。
她一向就是這樣的性格,不接受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對他的一切無所謂,分也好,合也好,都不會有太多的感覺。可一旦她決定愛一個人,就會選擇相信一切,接受一切。
不瘋魔,不成佛,在情感的領域,她若付出,就會付出全部,絕不畏畏縮縮,有所保留。
他們在河岸上坐了大約一刻鐘,在俞宛秋的不斷催促下,趙佑熙滿臉不捨地站了起來。
他們坐在同一輛車裡從鎮子東頭走到西頭,又往前行駛了兩三里後,戚長生停下道:“公子,該走了。”
俞宛秋竭力推開埋在她胸前的人,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他下車倒沒磨機,甚至都沒跟她說再見。
反而是俞宛秋倚在車門旁望著他的背影問:“你今晚幾時離開祁陽?”
“再過一兩個時辰吧,路上最安靜的時候走。”
“凡事小心,最好就待在營地,別再輕易露面。”
“知道了”。
調轉車頭回甘棠鎮的時候,俞宛秋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那麼難受,難受得只想哭一場。
他們從相識到現在,一開始是他強迫,她躲避。好不容易有了點心心相印的感覺,又不得不兩地分離。不僅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