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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蘭開店反而更安全一些。
茗香端來一杯人參蜜餞茶,非要她趁熱喝下,嘴裡勸著:“喝完茶躺下歇歇吧,今兒是小年,少爺說不定會趕回來的。”
俞宛秋接過茶杯說:“少爺前幾天才走,再要回來,恐怕得等過大年了。”最多能提前兩三天。
蘭姨蹙起眉:“小年也不能陪你?今晚還要祭灶神呢。”
俞宛秋不覺道出了真情:“能安安穩穩過個年,已經不容易了,你們就知足吧。”
幾個人同時停住了手,面露疑惑地看著她,俞宛秋趕緊埋頭喝參茶。
趙佑熙上回告訴她,王爺原本還擔心,朝廷會等不及過年就派兵下江南,讓安南王府措手不及。只是後來生了三位世子同時被刺的慘案,讓皇帝焦頭亂額,忙著叫人查案,忙著安撫幾位痛失愛子的藩王,一時間顧不上來。
所以,此次事件,雖然給安南王府惹上了嫌疑,也著實贏得了一點時間,有利有弊。幕後兇手對安南王府而言,亦敵亦友。經過王府諸位軍師謀臣分析,多半是哪位藩鎮派人乾的,目的是阻止朝廷剿滅安南王府的腳步,因為安南王府是他們的屏障,只要安南王府在,皇上便不會對他們出手,因為怕安南王府趁亂取事,跟他們結成聯盟。
不管內情如何,他們總可以過個太平年了。
俞宛秋衷心地希望,能讓她生完孩子,再開始打仗,要不然,真的很麻煩。
鄭大娘率領幾個僕人,手裡拿著扎著竹竿的笤帚,頭上裹著包頭,站在階下請示:“屋裡要除塵,少夫人是到院子裡坐坐,還是移到前面的正房去?”
俞宛秋已經走了出來:“院子裡就行了,我正想散散步呢。”
晚上的祭灶,因為男主人不在,她便做了主祭。
祭灶的地方在廚房的北面,牆上預先留了個窟窿,稱為“灶王龕”,裡面供奉著灶王爺的神像。兩邊貼著對聯,“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橫幅為“灶君司命”。
等她到時,一切已經準備就緒。下方的供桌上,中間擺個紅線捆著的豬頭,兩邊是大塊的羊肉和牛肉,還有鮮花素果,和一種專為此日製作的灶糖。其實就是麥芽糖,沾上芝麻做成葫蘆和圓球狀,又稱“糖瓜”。其寓意,據說是為了賄賂灶神,讓他上天彙報時嘴甜一點,多說好話。
所謂的祭祀,也就是奠酒三杯,然後進香,叩,祈禱。
小年過後,一家人更忙碌了,殺豬宰羊打豆腐,人人臉上都是喜氣。
幾日轉瞬即過,很快就到了臘月二十八。
俞宛秋在起坐間裡跟鄭大娘合計過年的各種事宜。鄭通已經基本上抽身出來忙著成衣作坊的事,以及在兩國之間往來,按俞宛秋的要求考察市場和選址,俞宛秋準備過完年後就在普蘭開一家鋪子,交給鄭通打理,鄭大娘等於接替她丈夫成了紅豆院的管家。
鄭大娘走後,俞宛秋坐在原處怔,聽見蘭姨說了一句:“姑奶奶,這都二十八了。”
和知墨一起整理博古架的素琴道:“那邊事情多,姑爺能在年飯前趕回來就不錯了。”
一向咋咋呼呼的茗香也變得懂事起來,低聲嗔著蘭姨:“您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姑奶奶已經夠著急了。”
蘭姨朝姑奶奶望去,果然滿眼愁雲,她不知道,姑爺走時,曾許諾她家姑奶奶,臘月二十七回來。
直到這天深夜,趙佑熙才帶著一身風塵一臉倦容出現在俞宛秋的床前。
俞宛秋驚問:“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軍營裡出什麼事了?”
趙佑熙勉強擠出笑容:“軍營沒什麼事,就是父王病了。”他連著幾天幾夜侍疾,所以形容有些憔悴。
“啊,不是什麼大毛病吧。”這個節骨眼上,王爺可不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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