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苛與殘酷,那是寧死不容的!他們情願看程綺玉餓死,也不願看她繼續迷戀一個樂工。樂工乃伶人之流,名門世家的小姐,怎麼能跟一個伶人扯上關係。
從某種意義上,俞宛秋也能理解程夫人的舉動。她把弟弟的女兒從老家接到上京的侯爵府邸,已經沒落的程家自然希望女兒能借此機會攀上個京城的豪門貴婿,不說提攜自家人,起碼說出去也好聽一點。
若這個女兒從鄉下跑到京城的結果,竟是私自跟伶人相好,叫他們出去拿什麼臉見人?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在鄉里長大,好歹還能嫁個富有鄉紳,或引退的高官後代。
封建家長捍衛臉面和懷春少女捍衛愛情的戰爭是慘烈的。程夫人把程綺玉強行放進回鄉的車子裡,程綺玉竟趁人不備從疾馳的車裡跳了下來,當場摔成重傷,據說腿部以下失去了知覺。
程夫人以前是裝病,現在是真地急病了。當程綺玉的父親千里迢迢從老家趕來時,姑侄倆都躺在床上臉色蠟黃地迎接他,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呢?原來不管有多少埋怨,都只能咽回肚子裡了。
不過這位父親的行為也令人深思,大女兒都摔成殘廢了,他來探望時還沒忘了再帶一個健康的女兒來。程夫人有愧在心,老太君等出於同情,還專門為這個叫程綾玉的姑娘舉辦了一場接風宴。沈家的女子私塾裡,從此又多了一位姓程的學生。
接風宴上,俞宛秋默默陪坐,看沈家人紛紛對程綾玉表示關切,心裡冰涼一片。這是不是代表,殘廢了的程綺玉,已經被沈家和程家同時拋棄了,也就是成了所謂的“棄子”?
那天晚上,萬籟俱靜,她藉口要休息,把蘭姨她們早早地打回房,自己在燈下寫了一封信,然後就坐在炕上等待。
趙佑熙果然又來敲窗子了,這回她主動開口問:“你進宮方便嗎?”
他回答說:“方便,你想進宮去看看嗎?我今晚就可以帶你去。”
果然是藝高人膽大,連進宮都不走尋常道,可惜她對皇宮毫無興趣,她只想拜託他一件事:“可不可以幫我傳一封信給宮裡的一個樂師?”
“誰?”窗外的嗓音一下子低沉了許多。
這飛醋吃得也未免太沒道理了,她撫額而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短地說了一遍。
就像她所預料的那樣,魏無涯後來再沒來沈府授課,多半已經被沈府辭退了。如果他從此不再出現,程綺玉該有多悲哀!雖說愛一個人不需要回報,總該把這份痴情傳達給對方吧。
窗外的人思忖了片刻,很快提出交換條件:“你出來,把信親自交給我,我就為你當一回跑腿。”
俞宛秋忙表示:“怎麼敢勞動世子大駕,你隨便派個人去就行了,不用說任何話,只需要把信交到魏無涯手裡。還有,不要讓他知道信是誰給的。”她並未署名,怕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魏無涯會怎麼想、怎麼做,是他的事,她無能也無意去管,她能為程綺玉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趙佑熙好不容易才得到這樣一個機會,怎麼會放棄?堅持要俞宛秋出去把信交給他才算,從窗子裡遞的不行。
俞宛秋沒法,只得開啟門走了出去,立刻被他抱了個密不透風,一番激烈地啃吮後,在她耳邊痛苦地追問:“為什麼不見我?你再這樣,我哪天出門也會摔斷腿的……”
俞宛秋忙打斷他的話:“別瞎說。”
趙佑熙緊貼著她的身子,咬住她的耳垂含糊地低語:“真的啦,我就是太想你了,每天從你這裡回去都睡不著覺,白天也吃不下飯,不信你可以摸摸,我最近都瘦了。”
俞宛秋唯有嘆息:“我不想有一天落得跟程綺玉一樣的結局。”
“跟誰一樣的結局?”
因為她一直沒有提及程綺玉的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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