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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真要找個人說說煩心事,她還只想得起薛凝碧來。
蘭姨看了看外面的天光說:“好,你等下,我去提個燈籠,再帶上紋繡。你跟薛師傅說話的時候,我們就在繡房等著,興許還可以跟繡娘們學點新花樣。”
當蘭姨和紋繡有說有笑地提著燈籠走出月亮門時,眼前卻空空如也,兩人不禁怔住:姑娘哪兒去了?
“姑娘,姑娘”,蘭姨先喊了兩聲,沒人應。
紋繡又接著喊了兩聲,還是沒回音。
兩人開始慌了,在附近找了一圈沒找著後,蘭姨便猜測:“是不是姑娘等不及了,一個人先去了薛師傅那裡?”
紋繡已經走到她前面:“那我們也快去吧。”
而此時,漸漸迷濛的夜色裡,一顆烏桕樹的背後,俞宛秋正被一隻強壯的手臂摁在樹上,嘴巴也被捂著,直到尋找她的聲音漸漸遠去。
“你有毛病啊,劫我一次不夠,還來第二次,我前輩子到底跟你結了什麼仇!”嘴上和身上的鉗制剛一鬆開,俞宛秋就朝打劫犯吼了起來,是可忍,孰不可忍?凡事都別太過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因為光線太暗,即使隔得很近,也只能勉強辨識到對面之人的面部輪廓,但俞宛秋還是看得見,那人在她的怒斥聲中居然笑了!
是不是深居高位的人,都多多少少有點變態?被人吼著罵著不氣,她昨兒明明以禮相待,反遭譏諷挑釁。
趙佑熙此刻心情出奇的好,因為她又恢復真性情了,不再冷著一張小臉跟他跩些文縐縐酸溜溜的話。
他壓低嗓音道:“誰劫持你了,我只是不想讓人看到而已。”
好吧,這一點她可以理解,堂堂的世子,放著大門不走,偏要從後園翻牆進來,說出去是有點不大好聽。
確定了他沒什麼惡意後,她也不慌了,扯了扯被他弄皺的衣衫問:“你不是劫持,那就是有什麼事找我了?”
他遲疑了一會才說:“我叫人調查過了,沈府這段時間確實沒丟東西。”
她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不過跟對方一貫的惡霸行徑比起來,這還算好的了,於是說了句:“謝謝”,又輕輕一嘆道:“這下我總可以洗脫賊名了吧?”
“嗯,”如果光線不是那麼暗的話,俞宛秋一定可以看見對方臉上的懊惱之色。他本是來道歉的,他想告訴她,他從沒真把她當賊,會故意那樣說,不過是為了捉弄她、恐嚇她。
可為什麼話一出口就變味了呢?好像他是來高調宣佈查案結果,給嫌疑犯恢復名譽的……
“世子沒別的事了吧?”雖然不明白他到底為何而來,俞宛秋也不想去深究原因,只想快點脫身,蘭姨她們在前面沒找到人,很快就會再找回來的。
誰知這話又惹怒了尊貴的世子爺,他沉下臉氣呼呼地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說兩句,又開始趕他走了,他有那麼討人厭嗎?
俞宛秋已經在心底嘆了無數聲,很想開口問他:“你到底來做什麼的?”可又不想再聽到類似的回答:“這又不是你家,本世子愛來就來,你有什麼資格過問?”
壓抑住所有的好奇與不平,她平淡地回答:“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問問世子您有何貴幹,不然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來呢?”
他衝口道:“我來很久了,看見你散學的。”說完又好像很難為情的樣子,似乎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後園守了這麼久。
俞宛秋想起了佟夫子以前說的,他對教書先生的態度有多惡劣的話,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又翹課偷跑出來的?”
翹課是現代用語,但他還是聽懂了,不以為然地說:“那些老古董的課有什麼好聽的,一句話都可以翻來覆去講半天,聽得煩死了。”
她低斥:“不學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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