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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不滿足了,憑什麼他們的統帥出生入死,宮裡的那個就醉生夢死?辛苦打下的江山,為什麼要送給別人享用?
十年後,縱慾過度的趙承祖猝死在龍床上,趙太子膽小愚蠢,竟下旨命梁世釗單槍匹馬入京弔喪,不準帶一兵一卒。
訊息傳出,全軍譁然,群情激憤,梁世釗第二天早上被部將從被窩裡挖起來,迷迷糊糊地穿上他們連夜趕製的龍袍,再被他們推上戰馬帶著幾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殺向京城。京城三衛——虎賁衛,羽林衛,錦衣衛——加起來不過六萬餘人,根本不敢抵抗。一幫跟著趙承祖享受了十年糜爛生活的弄臣屁滾尿流地爬到城門口迎接,生怕自己成為改朝換代的犧牲品。趙太子嚇得躲在父皇的棺槨下抖,被梁世釗如狼似虎的隨從一陣亂戳,當場斃命。
既然要篡位,就要斬草除根,於是趙氏皇族子弟被剷除一空,梁世釗改國號為梁,年號為乾元。又假惺惺地把自己的一個兒子過繼給先帝以承其宗祧,奉其祠廟,封為安南王,在趙氏祖籍陪都南府設安南王府,趙氏宗祠也隨之南遷。
這就是安南王趙家的起始,所以南府趙氏雖然姓趙,卻是正宗皇族。最早的安南王梁興邦是梁世釗原配所生的嫡子,只不過原配早死,一路陪著梁世釗打天下的是他的繼妻。從來有後娘就有後爹,梁世釗也一樣,心裡更疼繼妻所生的次子梁興業,猶豫數年,終於在繼妻的枕頭風不斷吹拂下,狠狠心把長子過繼給了已絕後的短命皇帝趙承祖。
梁興邦好好的太子爺,被偏心的父皇硬拗成了前朝餘孽,只怕連弒父奪位的心都有,可惜他不是乃父,手裡沒兵權,縱有心亦無力,只得忍淚去了南府,眼巴巴地看著繼母所生的弟弟成了太子。
梁世釗臨終之際,總算找回了一點良心,抖抖索索地了最後一道恩旨,允諾安南王府的王爵世襲罔替,只要不起兵謀反,後代子孫不得虢奪安南王府的王爵與封地。
這確實是恩詔,因為按梁國律法,藩王封號是逐代削減的,比如這一代是王,下一代就是公,然後是侯……傳五代而絕。若子孫違法亂紀,皇帝可以虢奪封號,收回封地,甚至直接貶為庶民。
梁世釗死後,太子梁興業繼位,給安南王府又了一道恩旨,特許安南王可以把封地再分封給自己的子孫,其他藩王無此權力。
這道聖旨表面上看起來是恩旨,擴大了安南王的許可權,其實用心很惡毒。說穿了,就是一個大餅分解計劃,大餅不斷地被細分,最後成了聚不起的碎末,再也沒有任何跟朝廷對抗的力量。
梁世釗的最後一道恩旨,在某種程度上保障了長子的利益,但對次子極其子孫而言,又等於在他們心裡紮上了一根刺。“起兵謀反”跟“謀反”可不同,要人為製造謀反罪名其實不難,只要在哪裡搜出一件龍袍就可以了,但“起兵謀反”重在“起兵”二字,非起兵不足以定其謀反。
為此,安南王府數年來從不養兵,王府及幾處別苑的護院總數不過一千人,就連酷愛打馬球的現任安南王趙延昌都只養一種叫烏豹的矮種馬。無兵無馬,朝廷想栽贓一個謀反罪名給安南王府,比登天還難。
據聞趙興邦(即梁興邦)死前曾留下了一本遺訓,其中主要有兩點:其一,凡安南王府子孫,不得領受軍職;其二,凡安南王府子孫,只准娶妻,不許納妾。
第二點還有更重要的補充說明,但這話只宜傳之於耳,不宜宣之於口,那就是,每任安南王妃,只生一子以襲王爵。
也不知這家人是怎麼控制生育的,從趙興邦起,安南王府就數代單傳。趙興邦還有女兒,到趙延昌這一代,連女兒都沒有了,趙延昌是獨苗,他兒子趙佑熙也是獨苗。
這就叫“上有決策,下有對策”,朝廷看著安南王府佔去的那大片土地實在刺眼,一心想吃掉它,吃不掉分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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