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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rdo;賀晏臻卻問。

&ldo;嗯?&rdo;電梯行至一樓，何意邁步出去，隨後便愣了。賀晏臻穿著淺色襯衫，外面套一件暗灰色風衣，正在幾步外看著他。

何意遲疑，薄荷烏木的清香氣味已經靠了過來。

何意只得掩住驚訝，沖賀晏臻點點頭：&ldo;這麼早，不過我要去醫院了，我們另約時間?&rdo;

再打量一眼，不由暗嘆，原來他穿風衣比別人好看這麼多。

&ldo;吃飯時間另約。&rdo;賀晏臻的頭髮似乎短了些，他稍稍彎腰，伸手去接何意的手提包，目光湛然，輕聲道：&ldo;我是來送朋友上班的。&rdo;

何意：&ldo;……&rdo;

&ldo;何意。&rdo;賀晏臻嘴角彎起，何意注意到他眼底有血絲，目光卻又亮得不同尋常。

&ldo;我知道你要跟我說什麼。&rdo;倆人離得近，賀晏臻的聲音雖然低，但也清晰無比，帶著淺淺笑意，&ldo;我同意了。&rdo;

何意剎那間便明白了賀晏臻的意思。但他仍是吃驚，再次確認：&ldo;你確定自己沒想岔?&rdo;

&ldo;沒有。&rdo;賀晏臻已經接過他的包，看著他道，&ldo;從今天開始，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你是何醫生，我是賀律師。我們是朋友。&rdo;

&ldo;啊，是。&rdo;何意點頭，聰明的成年人之間倒是免去了尷尬的中間環節，&ldo;是普通朋友。&rdo;

&ldo;普通朋友找你拔牙有優惠嗎?&rdo;賀晏臻已經朝前走去。

何意笑笑，不由看他：&ldo;你要拔牙?&rdo;

&ldo;好像有智齒。&rdo;賀晏臻道，&ldo;你給我免費拔牙，我可以免費給你打官司……&rdo;

何意：&ldo;……&rdo;

&ldo;謝了。&rdo;何意的笑容凝固，面無表情道，&ldo;我忽然覺得，這個朋友不要也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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