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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生意也不做了,田地也不耕了。
一個個肆意揣測發什麼什麼事,層出不窮的各類說辭迭滿整個茶肆飯館。
魔修們以為辛染這柄天道的殺戮武器,成了他們的魔主, 定然是和天道商量好了, 以為這一次殺光了仙門的人就能令天道滿意, 他們並不覺得自己會有什麼無妄之災, 甚至認為就算仙門死絕了,也還有妖族的人替上。
鮮有人知道天道設計的這場殺戮已經開始,更沒人知道辛染的選擇。
天地變色,大陸被一片昏黃的紅光籠罩。
辛染站在魔宮的高簷之上,望著底下一個個被魔修帶出,排列站好的仙門修士。
她穿了一身佛前燈衣織就的衣衫,銀鎧紅裳,海藻般黑濃的長髮束在腦後,雙眼覆著一層輕薄的冰綃。
她今日需要看見很多東西。
以前,她沒有真的盲,總覺得為了演戲給楚瀾衣看才戴著冰綃,反倒讓視線受阻。
現在,她真的盲了,又不得不依賴這種外物。
隔著冰綃確實看得不那麼清晰,但只這一日,也足夠了。
身上的佛前燈衣,恍惚讓她回到了上輩子,她徹底身殞的那一日。
時光溯洄,她終究逃不開這宿命。
她看著底下站著的那些人,其中不乏穿著白衣的仙修,可那些人就算龍章鳳姿,也比不過楚瀾衣一個背影。
辛染突然很想用這雙眼,最後再去看看楚瀾衣,可她到底還是沒挪動腳步,她只眯起雙眼望著遠處那座禁錮著他的寢殿,便收回了目光。
她怕自己看見他了,就不想離開了。
她其實已經很久沒見過楚瀾衣了,可這個人的模樣早已烙印在腦海深處,除非身死魂消,否則不可磨滅。
就算輪迴,她也一定不忘!
可惜的是……她沒有輪迴了。
辛染唇角漾起一抹自己都難以察覺的苦澀淺笑,但很快又被天邊催促的雷鳴聲抹去,只餘下緊蹙的眉眼。
快了……
辛染飛身越下屋簷,踩著囂張的長靴,一步步走向數以千計的仙門修士面前。
她長鞭一揮,驀地抽向一個修士的膝彎,那人吃痛一聲,倏然跪下。
這時,眾人看清了。
辛染手上攥著的鞭子竟是楚瀾衣的本命法器!
站在前排的秦雅修狠狠咬牙:「你把我師兄這麼了?!」
辛染茫然地盯著他看了好久,才認出這人,秦雅修一直都和楚瀾衣不對付,這下子倒是關心起自己這個師兄了。
「怎麼?」她笑笑,把弄著掌心的鞭子,漫不經心道:「一個人連本命法器都丟了,你說他怎麼樣了?」
少女的聲音驟冷:「自然是玩膩了,就剝了皮,剖了骨……將那些他曾烙印在我身上的,斷靈脈、斬仙骨、剜眸靈,一樣一樣還給他。」
「然後……」惡魔般喑啞著聲,又包裹著極病態的瘋魔:「一點點嚼碎了,吃了啊哈哈哈哈。」
她說著,又瘋魔地笑了起來,極恐怖陰森。
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涼了半截。
不管他們之前是否對楚瀾衣有微詞,又或者是唾罵過他,但是……這樣一個仙門強者竟毫無還手之力,被辛染給殺了,不但令人震愕,更讓人骨子裡發寒。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是辛染的對手。
而不要命的,卻還有那幾個楚瀾衣的徒弟,他們本不相信的,本能地帶著微弱的希望,質問辛染。
「小染,你不會那麼做的,他是你師尊,他是最在乎你的人!」
「辛染,你回頭吧,別這樣了……」
「……」
辛染的心很冷,也很硬,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