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第2/4 頁)
知。皇上親筆所題的畫卷是買不到的,也沒門路,紀姑娘將就著看吧。”
紀雲蘅沉默地看著畫,沒有應聲。
杜巖倒也並不介意她的不理睬,兀自沖泡著茶,忽而又嘆道:“只可惜後來呀,這裴大人一朝被下罪,革職關入大牢之中,便再也沒能走出來。紀姑娘可知裴大人是因何罪而死?”
紀雲蘅低低道:“我聽說,是貪汙。”
杜巖道:“也確實是這麼定罪的,可有件事世人並不知。聽說當初裴大人下獄之後,以自己的鮮血鑄書,寫的便是滿篇的冤枉,直到死前仍不肯鬆口認罪。”
紀雲蘅轉頭,迷茫的目光落在杜巖身上,惶然問:“什麼?”
“朝廷裡的事兒,誰都說不準。當年裴大人在朝中如日中天,步步高昇,雖說還是個三品官,手中的權力卻能與左相抗衡。權柄越來越大的官,在皇上面前逐漸就不再是得力助手,而是潛在的威脅,皇上怎麼可能不忌憚?”杜巖說道:“所以當年泠州那樁貪汙大案,或許只是一場局而已。”
杜巖將話說得不分明,紀雲蘅默默地思考著,想了許久才說話:“你是說,是皇上害了我外祖父?”
他嚇得趕忙咳嗽兩聲,擺手道:“可不敢胡說,我只是聽說了這些話,再說與紀姑娘聽而已。很多時候,人所站的位置不同,思考出的結果和利弊自然也就不同,究竟是什麼答案,還是要紀姑娘自己想才是。”
紀雲蘅靜默不語。
她的表情呆呆的,與其說是思考,倒不如說是出神。
“只不過……我倒是還聽說了一件事。”杜巖看著她的表情,緩聲開口道:“當年那場局雖然死了很多人,但也有僥倖活下來的。其中有個獵戶,就曾目睹了做局之人的密謀現場,聽得他們如何從上面獲得了構陷裴大人的命令。”
紀雲蘅道:“他能證明我外祖父是被誣陷的?”
“能不能證明我並不清楚,只是當年的舊案若當真被翻出來,那些被埋起來的秘密或有可能重見天日。”杜巖將話鋒一轉,“倘若皇上不願意這樁案子再翻出來呢?”
紀雲蘅看著他,不接話。
杜巖自己喝了口茶,也感覺怪尷尬的。
因為紀雲蘅不是那種一點
就透的人(),心思也不活絡(),腦子像是很遲鈍,說話也慢。
杜巖無法將話說得直白,只能透過側面去暗示紀雲蘅。
然而她的表現讓杜巖大失所望。
完全就是一根木頭。
還是那種一雕就稀碎的木頭,不接話,不給任何表情反應。
“我只是聽說前段時間,那獵戶曾在泠州地界的邊沿現身,緊跟著皇太孫就來了此地。”杜巖喝了兩口茶,乾脆一口氣全部說完,“天家不想舊案翻出,那些曾經僥倖留有一命的人,自然都要被斬於皇刀之下,皇太孫此次前來,便是為了此事。”
“你是說,皇太孫為了殺那獵戶而來?”紀雲蘅非要問個確切的說法。
杜巖半眯著眼眸,說:“他前些日子來的時候就在尋此人,只是沒找到,這回才又來了泠州。”
話說到這裡,杜巖想要傳達的資訊就已經差不多了。
他倒了一杯茶,往前一推,說道:“紀姑娘,我與你說這些也不是為了什麼,只不過當年你出生時,裴家獲罪滿門抄斬流放,你也未曾見過你外祖父一面,我這才將聽說的那些小道訊息說給你聽。你是裴大人所留下的唯一血脈,我看你與太孫殿下關係像是頗為親近,就不得不提醒一句,你應當多留個心眼,以防備那些無緣無故親近你的人。”
紀雲蘅看向杜巖,點頭贊同道:“你說得對。”
杜巖面上一喜,又道:“紀姑娘可要坐下來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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