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第4/5 頁)
太過真實,尤其是最後那姑娘吐在他身上的東西,差點把他氣炸,連帶著醒來之後餘怒仍未消,黑著一張臉讓太監伺候洗漱更衣。
許君赫外出在外大多穿常服,黑色的長袍上繡著松葉祥雲,金絲線順著少年的身軀勾勒。長髮以玉冠高束,濃墨般的眉眼因為沉鬱的渲染,看起來頗為鋒利,正顯少年英氣,姿容非凡。
“殿下。”穿戴完畢,平日裡貼身伺候許君赫的大太監殷琅撩簾而入,輕聲細語道:“聖上已經醒了。”
許君赫低低應了一聲,似有些倦怠,他松泛松泛肩頸,抬步出了寢宮,去給皇帝請安。
皇帝許肅裕如今正是花甲之年,頭髮花白,臉上倒乾淨,一根鬍鬚不留,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清俊面容。
他正喝茶,太監一聲通報,許君赫就進了門,人都還沒到,許肅裕臉上的笑容就已經盪開了。
旦見風華正茂的孫子走到跟前,微微彎腰行了一禮,“給皇爺爺請安。”
“免禮了,坐吧。”許肅裕笑著,話裡有幾分埋怨,“都出門在外了,還守著那些死禮做什麼,你這幾日身體不適,不必起早來請安。”
“規矩不能壞,京內京外皆是一樣。”許君赫語氣懶散地應答一聲。
嘴上說著禮節,但他坐得卻並不端正,身子半斜著,靠在椅背上,濃墨的發散在臂彎間,又說:“泠州這地,邪門得很。”
“少胡說,此地的山脊便是龍脈,昌盛著呢。”許肅裕瞧起來不像皇帝,身上沒有那股子駭人的威嚴,坐在許君赫的對面說話時臉上滿是慈愛,兩人像尋常百姓家的爺孫。他揚手道:“正好太醫還在,讓他給你瞧瞧。”
說話間,旁處一個年老的男子走上前來,行禮領命,而後來到許君赫的身旁,恭敬道:“太孫殿下,請讓微臣為你號脈。”
許君赫伸出手,袖子往上一捋,露出精瘦的手臂,隱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
診脈間,爺孫倆隨意地閒聊著,嘮著家常,途中太醫詢問幾句許君赫的身體,他如實道:“食慾不高,總覺得乏力,夜夢多,昨夜還做了噩夢,醒來一身驚汗。”
太醫收回手,緩聲道:“殿下身體並無大礙,已不需再用藥。若還餘些不適之症,心神不寧,可以請廟中的高僧去寢宮誦經燃香,拜一拜山神,過一過香火,身上的氣息或許能與泠州之土相融了,這是泠州當地的偏方,殿下可試一試。”
許君赫嘴角一斜,勾起個笑,“李太醫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拜山神這種法子都想出來了?”
李太醫渾身一震,趕忙躬身,“殿下恕罪。”
許肅裕不欲讓驕縱的孫子刁難這個在宮中忙碌一生的老太醫,下令道:“退下。”
李太醫趕緊謝恩,收拾了醫箱退出寢宮。
“周文皓的兒子又給你送拜帖了?”
許君赫端起茶盞,輕吹一口,“嗯,昨日送來的。”
“去玩玩吧,也不能總拂了周大人的面子。”許肅裕笑著說:“畢竟這泠州可攥在他周文皓的手裡。”
“如此說來,那我還真要與周大人親近親近。”許君赫喝盡了茶,站起身道:“皇爺爺,良學先告退了。”
許肅裕像個小老頭似的多叮囑了幾句,要他仔細身體,這才將人放走。
出了寢宮,許君赫吩咐殷琅,“回了周家的邀帖。”
這意思,便是要去參宴了,殷琅應了聲,轉身下山辦事。
許君赫又在行宮裡閒了一日,翻閱泠州當地的官職人員還有官署送來的近幾年泠州的天災與重大案件,總的來說相當無趣,但這一日也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傍晚。
約莫是連著幾日都沒休息好,太陽落山之際,許君赫就打起了哈欠,困了。
他洗漱完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